另一间客房,桌上摆好了饭菜,却没有一小我动筷。楚渊负手立在窗前,看不见他面色如何,身姿是一如既往的秀挺,若苍松劲柏。光阴在他身上仿佛未打磨下烙印普通,经历了若很多事,亦不见他身上有沧桑的陈迹。上官皓月端坐桌前,自斟自饮一壶清酒,饮得得意其乐。上官克歪在软榻上,一脚搁在榻前脚凳上,一脚垂在塌下,头枕着胳膊闭目养神。楚鱼站在房门口,低眉敛目,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
房内清算利索,苏浅排闼而出,内里的氛围清爽了很多。苏浅深吸了一口气,叮咛月隐道:“你叫些饭菜和夷陵一起用吧,临时先照看她一会儿,我去找表哥他们。”
苏浅看了看还杵在原地的楚鱼,有些冷然:“锦荣公主是要助我一臂之力以赎己罪么?”
说一个青楼女子不要脸,勾引男人,这位恐怕是古来第一名。青楼女子干的不就这个行当么。在逛倡寮合法的年代里,青楼女子那叫合法地做买卖,不叫勾引。
药香沁鼻,是贵重的好药。她踌躇着没有张嘴。苏浅读出她的意义,轻笑了笑,道:“乱世之下,最贱不过性命。最贵却也是性命。凭它甚么好药,也贵不过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