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想着,这爷孙俩,可真是好!
苏浅嘴角抽了抽,“大师快起来,实在不必行此大礼。”
上官陌瞥了她一眼,容色淡淡地没理睬她。贰心中明白她当时的考虑,如果密州到了西月手中,即便是他节制着,也不免不被他父皇钻了空子操纵,当时天下又该多少血雨腥风交战搏斗?以是他了解她的做法。但了解不代表能够谅解她对他使手腕。他还是要拿出点色彩给她看看的。
润青眨了眨老眸。那丫头的脸皮还用熬炼吗?不次于城墙的厚度吧?他为她说话,不代表他说的就是实话。
上官陌眸光闪了闪,看向苏浅。看来润青是带着他的兵马全归顺了苏浅。从昨日到今晨的恭敬膜拜不是假的。能在楚渊的手底下挖走那么一员大将,且做的滴水不露连他也给瞒过了,他的女人还真不是普通的手腕黑。他想着不知楚渊晓得后会是甚么神采。他俄然很等候。
苏浅噎了噎。这臭老头子绝对是打着父老尊尊教诲长辈的幌子来找回昨夜的场子的。
苏浅第一次闻声有人如此数落上官陌,连他的父皇大抵都不敢如此数落他。她捂着嘴跟在前面偷笑。
润雨的眸子子快掉了出来。
现在晓得苏浅当时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暗里里早和润青打仗了,他不由发笑。想着他的这个准未婚人还真是令人又爱又恨。
世人齐齐行了个辞职礼,有挨次的往外退去。苏浅暗自点头,想着公然是润家人,礼法家规甚严,出入有据。
门一开,除了润青润雨外的统统人都齐刷刷跪下去施礼。润青润雨未跪,只是躬身微微一礼。
苏浅非常无语的看着上官陌,她的明净自此全毁在此人手上了。
苏浅看着上官陌的神采,知他是想起了之前那笔账,她狗腿的笑了笑,附在他耳边轻声道:“别翻旧账了。我现在连人都是你的了,你莫非还要计算我之前做的事?”
苏浅听着他的话一阵恶寒。他是拿她当三岁小孩子鼓励么?
他长长的“嗯”了一声,仿佛很对劲上官陌的答复,“陌太子能如此说老头子我就放心了。”他转而对苏浅道:“公主,我老头子固然对你称臣,但也有几句忠告顺耳,公主常日的手腕都那里去了?怎的给人占了便宜还这么乖乖的?不尽力早点成为上官家的太子妃对得起你的名声么?”
润青一愣,约莫没推测他会这么说,一张老脸微微红了红,张着嘴不晓得如何接下句了。润雨羞的脸通红,明显是听懂了他们说的话。但毕竟是武将世家出身,并没有小后代的故作娇态,只是微微低下了头。
润青看着两人,眸中微有湿意。他起初听闻天下疯传的那些关于陌太子和浅萝公主的话还不甚上心,现在见两人是这般模样相处,他的心现在安了。
楚渊多次潜入密州,想要收回润青的兵权,但都无功而返。不是润青的手腕比楚渊高超,而是润家军过分忠心,只认润姓,不认云姓。
润青落空兄长,偶然再为官为将、上阵杀敌,执意不肯受封。楚皇无法,只好将他安身的小城赐封予他,并赐名密州。这座小城便成了楚国独一一座不姓楚的城池。润青带着他只剩五万的兵马驻守在此,今后再不问世事。
苏浅脸一红,轻咳了一声,“润爷爷,润雨小丫头还在呢,另有您的这些儿子儿媳孙子孙媳们,您说话也没个顾忌。”
上官陌不但不气恼脸红,反而谈笑晏晏的,“润爷爷经验的是,我争夺早日把她变成上官家的人,也争夺早日把她的脸皮熬炼得和我一样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