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是甚么。”岑路冷哼了一声。
李然嗤笑了一声,望着岑路道:“这类事你该问刘子星本身,你们不是对他刑讯逼供了吗?莫非连这个也没鞠问出来?或者,你们底子就是成心拿这个谗谄我楚国,毕竟你说这是从刘子星身上搜出来的,我们都没看到。更或者是刘子星逃到白凌城,不知在那里拣到了这个红盖头呢。”
“是不是若羽公主的盖头我倒是不知,不过既然你说是那就算是吧。但我实在不晓得这么一方红盖头如何能算证物证明若羽公主是被我们藏了起来?”李然朗声笑道。
名叫李然的守城将领这时紧走了两步,站到兵士前面,笑道:“岑侍卫,鄙人实在不知你说的是甚么意义。若羽公主逃婚之事我们也深感忧愁,但她是在白凌城逃窜的,白凌城保卫森严,一只蚂蚁也跑不出,想必若羽公主现在还在白凌城内,岑侍卫问我们要人岂不是用心难堪?你们昆国若想挑起战端,也该想个万全的来由,这么个来由实在是有点贻笑风雅啊。”他笑着,引得前面的兵士也哄然大笑。
苏浅都不由想为李然鼓掌喝采,以此人的嘴皮子工夫做一个边关将领实在是太可惜了,此人大才啊。
苏浅想着本日的事情真是无厘头了,不知何故会上演了这一幕。以白蒙的性子约莫不会干出这么笨拙的一件事来,究竟产生了甚么事令他如此?
“那你倒是把所谓的真凭实据拿出来看看,不然我等可不能佩服,也不会由着你们踩在脚下踩踏楚国的庄严。”李然用鼻孔哼了一声,苏浅仿佛都能感遭到他鼻孔里喷出气来,瘆的浑身一颤抖。
李然看了一眼被绑的人,脸上一丝嘲笑,嘴角一撇,“这不是赵大人身边的师爷刘子星么?前日他盗取了府衙的库银叛逃,全城正在缉拿他,没想到是逃到了你们昆国去了。这等宵小窃贼,岑侍卫却把他当作了证人,我很想问一下岑侍卫,他的话真的值得信赖么?”
“敢做不敢当,不是鼠辈又是甚么?”岑路见楚子轩来到,脸上不见惧意,仍然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苏含笑着点了点头,“可不是么?昨夜炼了一夜的药,天快亮时才睡下。三娘舅还是快看看昆国的兵马如何办吧,我要管,岑路说我是一个别国的公主,叫我别插手,免得给苏国惹上不需求的费事。我虽是秘书令,但不过是个文官,无兵无权的,要管还真管不了。三娘舅元帅,看你的了。”
岑路有一顷刻的怔愣,但也只是一瞬,顿时又回过神来,哼道:“谁晓得那是不是自编自演的苦肉计呢?何况你们说他进了鬼怪丛林,谁又晓得是不是真的出来了呢?毕竟我和我们太子殿下出来也没见到楚渊。”
楚子轩看着岑路,沉声道:“本帅镇守乾州关二十年,这鼠辈二字还是第一次有人用到本帅头上。岑侍卫倒是有些意义,胆量也颇大。不过本帅实在不喜好这个称呼,岑侍卫还是收回吧。”
“呵呵。”苏浅在前面笑了一声。
城下的岑路冷哼了一声,伸手从兵士手中拿过一把弓箭,搭箭就射,眨眼之间箭直奔李然面门,李然头一偏,伸手薅住了箭尾,眉毛拧了拧,刚要反击,却见箭尖上包了一个纸卷。
“窝藏若羽公主,挑起两国争端,却又不敢承认,这不是鼠辈之为是甚么?”岑路冷哼了一声。
苏浅嘴角抽了抽,这位岑路侍卫真的是令人膜拜,本日骂了她不止,连楚渊和楚子轩都骂了,不是吃了大志豹子胆,就是吃错了药了。
上官陌倒是说睡就睡,不出半刻,就已经呼吸绵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