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是嫡妻,理应以夫为纲,可夫人不但善妒,还在青楼抛头露面做恶妻之姿势,又是作何体统?”
闻言,秋雪猛地昂首,嘴唇被她咬的惨白,这时,一名打扮的盛饰艳抹的妇人仓猝跑到女子面前,竟是这听香楼的老鸨。
老鸨走上前去,一把将银钱抢来,数了一遍又一遍,这才神采好些。
“如此甚好。”虽心中有万般不肯,但她不愧是大师闺秀,面上仍暴露风轻云淡的笑容,仿佛甚么事情都未曾产生过:“这些银钱想来是充足秋雪娘子赎身的,且当作赔罪,还请郎君收下,毕竟身为女子,总在这烟花之地也并非悠长之事。”
“娘子,不如依了他所说?”这时,她身边的丫头悄悄说道:“那小蹄子既已许了人,想来郎君定会断念,何况本日已有人说娘子的不是,何不打发点银子,博个成人之美的好名声?”
谢安还想辩论,却看到秋雪对他摇了点头,随后,秋雪让雪鸢从房中拿出一个精美的匣子,翻开一看,竟是很多银钱珠宝。
谢安缓缓起家,穿过人堆从桌上取出两只酒杯,斟满了酒,将一杯递与秋雪,随后将手从她身材与手臂的裂缝中穿过,将酒一饮而下。
“你且回吧,莫要获咎了她。”秋雪哽咽着,说出这句话,倒让谢安更加心疼。
一时候,听香楼内俄然变的空荡非常。
“这些,还是不敷。”
谢安将秋雪扶起,为她理了理混乱的头发,这时的秋雪素面朝天,虽双眼哭的红肿,却愈发让人顾恤。
“秋雪,你可愿嫁我为妻?”
女子沉默不语,她虽骄横,却也晓得轻重,墨客这话虽略有威胁,却也是究竟。
未等女子回话,谢安已经起家,面对着她:“妇不贤,则无以事夫。妇不事夫,则义理堕阙。这两句又是何意?”
“阿大阿三!”女子喊出两名侍从,指着秋雪,“本日便教你们放纵一会,好好享用这位美人儿,不消顾忌。”
“秋雪虽为妓子,却也有一身傲骨,我本偶然赵家五郎,他便差人捆我前去,本日又得你们苦苦相逼以此热诚,既是如此,这条贱命给你们便是!”
这道声音不高不低,却刚巧让四周的人都听到。而秋雪听到后,更是直接怔住,再也止不住眼泪。
“自幼姑姑待秋雪不薄,秋雪自是感激,这些年来我也攒下了很多,还望姑姑收下。”
侍女将银钱塞入谢安怀中,又狠狠瞪了秋雪几眼,方才解恨。女子见他们收下财帛,暴露一抹不易发觉的讽刺,带着仆人侍女分开,而围观的世人看到事情处理,便也三五一群纷繁散去,咂着舌颁发着各自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