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们谨慎。”文宣说了一声,然后和文昌悄悄地带着大黄往回走。这大黄是参场子里本来养的狗,个头挺大,文翰他们对这几只狗都爱好的很,常常弄些好吃的喂它们。狗儿通灵,也不消文宣牵着,就这么在前面走。
静涵她们上午遛串儿,下午也不消了,全都在地里帮着往回抢菜呢。明天晴和,弄不好早晨就会有霜,这些菜如果让霜打了,可就白瞎了。家里这八个孩子,就跟蚂蚁似的,一个劲儿的往家里搬东西。
忙了一下午,菜地里的东西就根基上弄完了,静涵直了直腰,真累啊。庄稼院里,一春一秋的,最是累人。上午遛串儿的时候看了,地里的庄稼也让风吹到了。看来这几天得先把庄稼收回来,要不然再来一场雨,这些庄稼就得瞎了。
“嫂子,你看看静涵,真是抓家。有这么个丫头,你真是省老心了。”朱氏在一旁摘黄瓜,听到这薛氏母女的对话,忍不住笑着说道。
“行,吃饱了就出去转一圈,这个时候天还没黑透,你们小的先出去转转,早晨再让你爹他们遛串儿。”陈氏是怕孩子们吃得太撑,再直接睡觉窝了食,以是用心让他们出去遛串儿。
“行了,我们去参地里干活儿,去把那些棚子清算清算。这会儿人多,你们都歇息一阵子,明天早晨更得重视啊。”周村长语气有点沉重。往年有的时候,也会有人来偷人参,都是村里人轮班上来帮手看着的。老刘头一每天喝的五迷三道,丢了棒棰也不晓得,如果光指着他,那全部参场子能让人偷光了。参场子本来的那几个小窝棚,就是村里人来看参时住的。“本年定下了,八月十六上来起棒棰,这也就十天八天的事了。志新啊,你们就辛苦些,我都跟村里人筹议了,本年做货的看参钱,一丈多给加上五文,村里人就不上来了。”
志新一看参场子里头来了很多人,也就放心了。明天早晨他几近一夜没合眼,这会儿困劲儿真的上来了,就跟志明全都回屋睡觉去了。薛氏和朱氏固然早晨也睡得不结壮,但好歹还眯瞪了一阵子,再者也不好全都睡觉,参场子里头没人管,以是妯娌两个就在外头清算豆角架。明天早晨这场风,把地里的庄稼和菜刮倒了很多,特别是豆角和黄瓜。这两样都是要用架条架起来的,本来就高,这下子,全都倒在了地上。
这边静涵几个让大黑到阿谁大洞去闻了一下。实在静涵倒是没抱甚么但愿的,这狗也不是警犬,没那灵的鼻子,也没颠末练习,恐怕闻不出个甚么来。没想到,大黑在那闻了几下,然后就往参地内里一起嗅畴昔。静涵一看如许,倒是有点吃惊,冲着文翰点点头,表示大师重视。然后几小我一起跟着大黑,渐渐的往南边走,来到了打冻的那一块儿处所。
“嫂子,这事都是我们扳连了家里。”朱氏一想起要不是志明出事,家里也不会来到这大山里头看参,就感觉对不起家里。
“你这话说的,往年我们不也是各家各户的派人上山来帮着看参么?本年不消村里人了,他们抓紧时候收地啥的,这一百文算个啥?就这么定了,这钱你们心安理得的拿着就是。本年啥东西都贵,看看棒棰的代价咋样,如果好的话,村里构和量着把看参费再涨涨的。你们在山上,可比老刘头要强多了,这个钱,该涨。”周村长把志新好一顿夸,然后拿着家什儿就往参地里走,去清算被风刮坏的棚子去了。
幸亏到了中午的时候,风完整停了,村庄里也来了人,大师这才放心。周村长带着人,过来看了看参场子里的景象。“志新啊,你们辛苦了,昨早晨一晚没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