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姜正和云翊坐在桌边等着嘉月他们点菜返来,一杯茶水还没下肚,便瞧见三桌开外,一个约莫十四五岁的小辈施施然站了起来,朝在坐世人拱了拱手,大声道:“诸位同窗,鄙人云风。诚觉得此次历练既然事关性命大事,我们不如一同趁着今晚选出一名德才兼备的领头人来,也好安排我们今后的各种行事,诸位感觉如何啊?”
花姜哀伤地看着少年此时痛苦的模样,心中仿佛被硬生生扯开一道血淋淋的口儿,疼得她喘不过气来。
云姿面无神采道:“尚可。”
云修文看看人都跑完了,这才眉眼带笑地朝云逍道:“大哥何必恐吓他们,这番驭兽门也只是派了些虾兵蟹将前来尝尝水罢了,还不至于要了他们的命。”
众小辈脊背不由窜起几分寒意,战战兢兢地又听完他叮嘱完一些事件后,忙前推后攘地做鸟兽状散了去。
自从这晚过后,花姜每日练功更加勤抖擞来,跟着云翊迟早不断地修习功法,小瘦子和嘉月倒是放风普通,忍耐不住膳房的素斋,每日就在山上窜来窜去地打野鸡,这么一过,便已有月余。
花姜终究再也忍不住,从一旁将少年紧紧抱住,头埋在他臂弯里止不住的流眼泪。云翊伸手揽住了她颤抖的肩,悄悄安抚地拍着,脸上这才有了一点暖意。
从扶阳城至业亭城东西跨度极大,一群人紧赶慢赶足足将近一个月之久才赶到城内被野兽侵袭最多的淮江县。
一曲结束,云翊微微展开眼偏头看向她,略带欣喜道:“阿姜的武功现在已经非常不错了。”
云翊清隽的眉眼间带上了几分辩不清道不明的情感,淡淡开口道:“这是娘亲在我十岁送予我的生辰礼。”
这人间有这么多苦,花姜这平生别无所求,只想陪你一步一步熬畴昔,哪怕能让你感到一点点暖和,我便很欢乐了。
重视到花姜偷着眼瞧她心虚的小模样,云翊不由有些好笑,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哥哥刚才吹得曲子是你姑姑谱的,曲调尽是万道归宗的走势,乐律之间的窜改你可要记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