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沉不住气,率先发莫非:“这位公子是有甚么高见吗?”
“天然是有手腕之人,天下至尊哪能如妇人普通……”
未干的墨发往下滴滴落水,沿着她凝脂般白嫩的面庞蜿蜒勾画。
花姜忧心君夙之余,听着他们越来越不堪的谈吐,神采不由也沉了下来。
那人恰是酒楼辩论时不断拥戴赵璋的人,他满脸笑容道:“赵兄你此次啊,想不宴客都不可了!不过啊……此次有个叫花姜的,不但名字古怪,也从未传闻过甚么名誉,这回真是个大冷门啊!”
观榜……这么难堪的事情竟然还要结伴……
“啪!”
那人想是乐疯了,提着衣角便跑了出去,估计是去看榜了。
“此话当真?!”
她渐渐瞪圆了眼睛,心中悲怆地猜想,难不成这赵璋……是个断袖?
门外鲜明站着那日酒楼同她辩论的赵璋,他见到了人立马笑道:“贤弟住在这里,可真叫我好找!”
花姜:“呃……赵兄,不知这名单何时公布?”
“咳,贤弟。”赵璋清了清嗓子,故作平静道:“不如我们也去瞧瞧?”
太子在这些豪门后辈心中夙来不如宁王,良禽择木而栖,他们自大才调以是更偏向于宁王也情有可原。但本日听了这么一番话后,竟堕入了深思。
一桌子的人闻言连连称道,皆义愤填膺地对太子评头论足起来。
邻桌站起来一个身穿宝蓝缎直裰的男人,难掩倨傲道:“中间请讲。”
“算起来也就在这会了,”赵璋用袖子擦了擦汗,有些羞赧道:“不瞒贤弟,我三年前就插手过一次乡试,大略是当时才学有限,没有中榜,现在心中真是忐忑难安啊!”
小摊子上的大西瓜被切成莲花形状,红艳艳的看起来非常适口。卖得最多的月饼,倒是各式百般种类颇多,浮雕印花有玉兔、牡丹,另有几欲奔月的嫦娥仙子。
……
花姜抱着月饼老诚恳实得跟在前面,看着打了鸡血般同店家杀价的赵璋,微微沉默。
这么忐忑,你另有闲心在集市与大妈们抢菜……
觉得这个点必然是青黛来叫她起床,便没有顾忌地一把拉开了门。
乡试提名的榜单贴在城主的府衙外,待他们到的时候,前面已经被挤得水泄不通,底子没有两人出来的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