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许啊……”惠明有些难堪地挠了挠头。
嘉月毫不包涵，嘲笑道：“您这也太谦善了，岂止一筹啊。”
惠明有些讶异，“敢问云施主是京都云氏中人吗？”
“咳咳咳！”火线俄然传来了一阵严厉地咳嗽声。
小和尚俭朴的脸上现在尽是崇拜，神采冲动道：“施主公然深明大义，是小僧思虑不周了，实是忸捏、忸捏！”
“行行行……”
嘉月被他吵得烦了，一把拽起人就往练武场走去。
云逍实在看不下去了，忙接过话道：“大师啊，这只是我教刚入门的弟子，胡言乱语惯了，您不必听信。”
嘉月掂了掂手中的马鞭，神采飞扬道：“实在云氏这些小辈呢，大多数的武功应当在这个水准。”
说是练武场，也不过就是在云雾山那望不见边的竹林里辟出的一块大点的园地来。
“嘿嘿嘿……”小瘦子讪讪地冲她龇了龇牙，往前挪了两步。
小瘦子被他说得飘飘然，萧洒地大袖一挥，“鄙人玄清教弟子君……”嘉月在一旁悄悄狠踢了他一脚，他赶紧反应过来，“……啊，云夙！”
小瘦子摆着推掌的姿式久久不能安静，闭着眼沉醉此中。
说罢，她跃到竹林边一个提气，马鞭横扫之处，一丈内的竹子齐刷刷被拦腰截断。
嘉月这才重视到老衲人身边的人，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五官并不算超卓，眉宇间却有着一股浑然天成的明朗之气，让人看到便打心底的舒畅。
众小辈也停了文武课，被云逍给赶回竹舍清算行李。
……
云逍恭敬道：“大师但说无妨。”
戒空大师略有迷惑道：“为何老衲没有见到工致之处，反而见小施主对着纹丝不动的青竹推掌呢？”
站在老衲人身边的小和尚非常朴重道：“小施主如此短长，不知何时有空，可否对小僧指导一二？”
小瘦子在前面“咕咚”一声咽了下口水，怂怂地跟了上去。
嘉月斜睨了小瘦子一眼，盯着劈面纹丝不动的竹林道：“……还真是挺短长，我说来一阵风，应当都要比你这掌法有结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