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氏族长云苍年近六旬,头发斑白,脸上带着属于浅显白叟的安静随和,若不是那一双内敛夺目的眼睛、一身抹不去的严肃贵气,谁也不敢将他认成杀伐定夺的云家家主。
“明日晨起随我祭拜你外祖母。”
“我幼年时武功拔尖,却不通笔墨。打小一向喜好阿秋,可阿秋偏生看重那些个舞文弄墨的臭小子,我的字丑的紧,便央着二弟给我写着了一堆风花雪月,三天两端跑去送给阿秋。成了亲后,我怕阿秋发明,每日偷偷练着书法,倒是也有了些花样。阿秋很喜好我的字,我也是好久以后才听她说结婚之前就晓得我拿着二弟的字哄她的,”云苍记念地笑了两声,“她这个灵秀的才女也败给了当年我这个混小子。”
撑着油纸伞,云翊心头被震惊着,这并不是一个惊天动地的爱情故事。倒是这个顶天登时的云氏族长在宦海沉浮、世事艰险时心头的一盏长明。母亲在经常爱研读如许一句文章: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寥寥数语,便知密意。
云翊恭敬出列:“外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