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却也不在乎,反而问道阮小二:“敢问豪杰贵姓大名?何方人士?”这‘水火里趟过,刀枪上滚过,狗官杀的,劣绅斩过’的话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说的,并且从不做那害人图财的活动,如是失实,这真叫做豪杰。
可不管如何说,图财害命的活动与现现在的梁山是千万联不到一起的。
阮小二嘴上结实,内心却有五分信了。盖因为那俩贼男女竟先溜走了,这忒不是豪杰。
“你说那俩贼男女是贼,有何凭据?”
这倒是真父子,老夫头发斑白,怕还挡不得阮小二一拳头,但说话中带着硬气,可不是一味的告饶。
阮小二又如何忍心棍骗?直言相告了事情真情,叫安道全目瞪口呆后,回身返来。
后生眼睛一翻,是回身就走。他手中提着酒桶都已经到了阮小二处,现在分开,倒是不买于阮小二酒水了。
只是那后生硬气,“父亲何必向个贼人告饶?这厮保准与那张旺、孙三做一伙的,专在这江里劫人害命。”
……
明显没能完成陆谦所托的阮小二,表情是非常不好受的。但那安道全自家娘子还在病榻缠卧,阮小二又如何忍心赚他?
阮小二瞥见,奔入那旅店里来,揭起芦帘,拂身入去。到侧首看时,都是座头,拣一处坐下。倚了哨棒,束缚包裹,抬了毡笠,把腰刀也挂了。只见一个年青后生来问道:“客长打多少酒?”
而后几日,陆谦叫人杀猪宰羊,犒赏全盗窟人等。这梁山有了林冲与鲁智深,顶尖妙手战力上的缺点也被弥补,可说是弥补了一大短板,叫他底气更足三分。
不管那安道满是如何感激阮小二仁义,人没被他带返来,这叫阮小二如何轻巧的来?
或许‘替天行道,除暴安良’八个字对比起后代的a主义,b主义来,是非常纤细。但在现现在的期间里,这八个字却能具有超凡的凝集力和煽动力。
如此八个字就非常合适现来世道,具有着不次于800年后某些主义的力量。而当有朝一日这信心变成信奉,那就真真了不得了。
这不但是申明上的鼓吹,同时也是一种渗入进心底的信心,让上高低下人等都‘自我束缚’。在原著上,就是李逵这等滥杀之人,到了后也晓得‘为民’二字,比之当牢头时候的浑沌可好上太多。这就是‘信心’的感化。
阮小二闷头只顾前走,看看天气冷得紧切,垂垂晚了。远远瞥见枕溪靠江立着一家旅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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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阮小二收了肝火,老夫忙将儿子扶起,后生鼻青脸肿,眼角肿个大包,口鼻啦啦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