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弓足停在聚义厅外,朱贵引着陆谦、刘唐来到聚义厅上,中间交椅上坐着一个豪杰,恰是白衣秀士王伦;左边交椅上坐着摸着天杜迁;右边交椅坐着云里金刚宋万。
“小人还听王头领说过,相传当年王荆公主政天下时,新党人好钱言利。因而有小人奉承曰:可决梁山泊八百里水觉得田,其利大矣。”荆公听之大喜,继而问:“此策大善,然决水何地可容?当时在坐的某官员答道:安闲其旁别凿八百里水泊,则可容矣。荆公大笑而止。”
读水浒的时候,陆谦最懵逼的就是梁山的地形。那八百里水泊,即便只是水泊周长,如何就能设下东西南北四山旅店呢?
“梁山泊在梁山之南,大野彼东北畔。此地阵势低洼,二百年间黄河、汶水、济水多次众多溃堤,大水悉潴汇于此。兼之汶水西南流,与济水于梁山东北汇合,新水不断,水泊自陈范围。当今南北三百里,东西一百馀地,济郓数州皆赖其蒲鱼之利。”
到得岸边,朱贵同陆谦三人上了岸。“虞侯这边走——”
陆谦忙举酒盏,“兄长说的。这世道既无有我等的容身之地,那就干脆反他姓赵的,聚众梁山泊,清闲欢愉。便是有朝一日盗窟颠覆了,也是死则死尔,无所憾也。赛过于那浑乱人间上苟轻易且,混浑沌沌的过这一辈子。刀斧加身亦不枉这幅男儿身躯,来这世上走此一遭。”
陆谦当然晓得这是在何为,但还是问道:“此是何意?”
刘唐昂头满饮了一盏,还不过瘾,抓起酒缸就咕嘟咕嘟的灌下了一通,淋淋漓漓的酒水顺着衣衿胸膛向下滴撒。那一张脸都要变成了红灯笼,鬓边的朱砂记真的比鲜血都要红艳。
“好叫虞侯晓得,这梁山本名良山,以梁孝王游猎于此而名。本系大野泽的一部,五代时泽面北移,环梁山皆成巨浸,始称梁山泊。”
“虞侯,方才那芦苇荡就是我梁山的第一道关卡,不晓得来路的,除非是一举铲平了芦苇荡,不然休想打我梁山的主张。”朱贵非常有兴趣的给陆谦指导周边,陆谦也看的缜细。
小喽啰们背了包裹,拿了刀仗,抬起箱子,伴同上盗窟来。
陆谦看岸上时,两边都是合抱的大树,半山里一座断金亭子。
不像后代的‘梁山泊’,没去过的陆谦只看照片就感觉落空了水韵,山势低缓,烟波不存,让人平增“不到梁山非豪杰,到了梁山更遗憾”的慨叹。
面前的一幕只让人气度开阔,陆谦更是想起了一首诗:“巨泽渺无边,斋船度日撑。渔人骇铙吹,水鸟背旗旌。蒲密遮如港,山遥势似彭……”诗中画卷令人无穷神驰,却恰是现现在的梁山泊的写照。
真真不是那逛影视城的感受。这里是真营寨,即使小喽啰们都欠调教,可一个个跨刀持枪的,也自有一股影视城内所感受不到的杀气。
此图甚是简朴,但却能叫人一眼了然。陆谦对朱贵此举感到惊奇,“不想兄长胸中还怀有这等乾坤?”这真的是一改他脑筋里梁山豪杰的印象啊。
另有几个小喽啰自把船摇到小港里去了。
朱贵道:“此是盗窟里的号箭。少顷便有船来。”没多时,只见对过芦苇泊里,三五个小喽啰摇着一支快船过来,径到水亭下。
几人进得关来,两边夹道旁摆着步队灯号,陆谦感受获得身边潘弓足的惊骇,回过甚去说道:“休怕,其间有我。”
朱贵大笑,“甚么胸怀乾坤,不过是耳熟能详罢了。”
“咱这梁山,山不在高,势不在险,只赖水泊成事。只需求事前晓得动静,山上几百喽啰严阵以待,就是那几千军也休想胜的我等去。此后盗窟里又有了虞侯和刘唐兄弟,更是如虎添翼,小人在这里敬二位豪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