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复跪礼终因而完成了,萧归寂竟亲身上前将寒夫人扶了起来,口中道:“夫人辛苦了。”
白秋仓答复:“虎落平阳被犬欺。”
被拍了马屁的阁主悄悄咳了一声,“都别闹了,快出来见寒夫人罢,别让前辈等急了。”
少……主?我看了眼白秋仓,以目光扣问他“萧归寂到底有多少身份啊”,何如他资质弩顿,我眼睛都瞪的生疼了,却还是不能令他懂的我的意义,遂作罢。
我内心暗骂了一声,晓得辛苦还由着长辈膜拜,想到临南侯府的礼教并不如何样。
白秋仓俄然问我,“小谢,传闻你喜好长相标致的男人?那,寒二少如许的,可合你意?”
“那是因为――”他侧头看着我,俄然嘴角一歪,将手往我头上用力一按,我一个没撑住,腿一打弯,跌在了地上,同时没忍住啊的叫了一声,惊得前面跟从的仆婢都啊的叫了起来。
敝宅堡外豪内秀。纵表面媲美城池,然内里倒是非常淡雅闲适,实足的江南园林风景。与普通园林不大不异的是,许是因为敝宅擅药理,是以每处院子前大片的花花草草,各形各色,各片花草中另有几个背了竹筐的弟子拾拾捡捡,倒是像极了先前在天涯城茶馆中,平话先生口中北方农户家门前那一亩三分地步。
我转头,瓷面朱唇,眸中带星的女子正看着堂前的白秋仓,笑到没下巴。身侧同业的人,神情淡淡,笑意浅浅,月白衫子在初点的灯火中朦昏黄胧,好像昨夜那场梦。我叹了叹,果然是朋友路窄。
小鹿叫“她”寒露。我有些不敢置信,“她,她,他是男的?”
我说,“没有啊,我感觉很合适啊,你也常穿戴白衣服,又是姓白,很合适小白兔的气质啊。”
厅堂内,朴实而奢,低调而富。厅内安排挂件,皆于医药有关,厅中焚香也是极其平淡的檀香,与本来的药香相互冲散,微不成闻。只是我是玩毒的,天生就对于香味儿比较敏感罢了。
粉嫩的美人儿将他推到一旁,并没有理睬他的叫唤,只是又不平不挠径直向我扑了过来。既认出她是谁,我便就不好再遁藏,只任由她抱住,任她将好久未见的情感所产生的眼泪鼻涕都擦到我新换的衣服上。
但是寒夫人却又欠了欠身,道:“少主前来,部属未能远迎,实属罪恶,望少主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