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秀儿赶紧点头,接着问道,“蜜斯,奴婢还想问一件事情……裴长远为甚么没跟您一起返来?”
“这是那里的话?”梁婕妤的声音传来,“母后和父亲像是有要事相商,臣妾也不便打搅,在此现行辞职了。”
“奴婢不敢了。”秀儿赶紧认错,低着头站在她面前,一副不幸巴巴的模样。
“明天母后请定远侯和世子过来,是伶仃好好道贺一下辽东大捷。”小天子淡淡的声音飘来,“朕和世子也是好久未见了,想细谛听你讲讲辽东有甚么趣事。”
“谁说让你们走了?”
“甚么?”
“真是无趣。”小天子懒懒地打断梁瑾的话,“这些事情之前不是说过了么?”
“谢太后。“虞若诩站起家,又遵循端方,朝梁瑾行了个半礼,”民女见过世子爷。“
“本宫真是好久没见到虞蜜斯了。“太后的声音还是沉稳如水,可内里不晓得藏了多少算计,”虞蜜斯看上去神采不太好啊,风寒可大好了?“
“快平身吧。“太后淡淡地笑道,”你身子刚好,就不要讲究这些虚礼了。“
秀儿的眼睛有些红红的,捧起她的手,“奴婢传闻蜜斯受了伤,吓得半条命都快没了……这么深的伤疤,当时必定流了很多血吧?”
重新踏上熟谙的甬道,她俄然生出一种仿佛隔世的感受。上一次来到这里,还是因为传闻梁婕妤患上了时疫,才急仓促地拿着梁瑾的玉佩赶到重华宫。冥冥当中,这仿佛就是统统的开端。
她忍不住低笑,这对母子,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在逼问她的时候,法度倒是出奇地分歧啊。
虞若诩的眉头一皱,梁瑾和杨震带着边关将士浴火奋战九死平生,在小天子的眼里竟是“趣事”?!
秀儿被她俄然变得凌厉的语气吓住了,嗫嚅道,“不成随便群情别人。”
“世子。”一向一言不发的定远侯俄然开了口,“明天年是私宴,就别说这些朝堂上的事情了。”
“秀儿。”虞若诩沉声道,“我之前叮咛过你甚么?”
虞若诩内心“格登”一声,小天子竟然也在?
怔忡之间,寿宁宫呈现在了面前。
第二天,虞若诩早早地起床洗漱,随后坐上了马车,晃闲逛悠地去了宫城。
秀儿捂住嘴巴,“蜜斯,如何会……”
“快别多礼。“梁瑾说道。
“虞蜜斯怕不是病了吧。”小天子俄然开口,声音里是满满的刻薄,“我如何传闻,虞蜜斯是去了辽东,还成了鲜卑人的俘虏?“
“太后,皇上,虞蜜斯来了。”黄姑姑掀了帘子出来,虞若诩低头,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给太后,皇上,婕妤,朱紫和侯爷存候。”
“您是派他去做其他事情了吗?”
虞若诩低头看了看手上的伤痕,蓦地回想起刺客暗害的阿谁雪夜,含混道,“都是畴昔的事情了。“
“民女不孝,让爹爹和公主担忧了。”虞若诩内心感觉奇特,好端端的,提起她家的事情做甚么?
想起来都是锥心的惭愧。
到了早晨梳洗的时候,虞若诩感到秀儿手上的行动都比之前和顺了很多,便开打趣道,“这是如何了?还怕把我捏坏了不成?“
她不信太后对她远赴辽东的事情一无所知,现在只不过实在装胡涂罢了。
虞若诩闭上眼睛,喃喃道,“你不晓得他死前有多痛苦。“
梦醒了,她还是虞野生尊处优的蜜斯,在都城和爹爹相依为命。
“但是皇上……”
“臣多谢皇上。”梁瑾顿了顿,语气里模糊有些肝火和绝望“烽火连缀,边疆百姓和将士都深受其害,实在是没有甚么风趣的事情能够讲给皇上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