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药已经熬好了,给驸马喝下吗?”白芷谨慎翼翼地走出去问道。

“乖,喝下药就没有事了,不然你就会一向这么难受了。”祝颜歌的声音就像是在哄一个孩子一样。

她翻开他的手臂看了看,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李太医说的没有错,霍渊对虾皮过敏的程度远远超乎了本身的设想,实在他不过是吃了一小口混着虾皮粉的豆腐罢了,但是现在看他手臂上几近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还好本身下的分量未几,不然害死了他本身如何归去呢?

李太医给的那一副药要熬足足四个小时才气好,在这期间祝颜歌一向拿着冰块没有放手,半途霍渊迷含混糊的醒来了好几次,都看到她一边给本身哈气,一边没有过任何踌躇地拿起冰块给本身敷。

汤药被一点点地灌入了他薄薄的双唇当中,溢出来的又被手帕悄悄擦掉了。

就连他的亲娘,也不能为他做到这类程度。

“是。”白芷跪在床边,撑起了落空认识的霍渊,睡死的人比平常更重,更何况是这类本来就身形高大的,她差点没有扶稳。

祝颜歌看着床上的霍渊,焦急道,“那他现在这么难受如何办?总有让他舒畅一点的体例吧。”

很快,祝颜歌感觉本身的手心开端疼了,冰水从手心的裂缝里流了出来。

“公主对驸马的豪情实在让老臣动容。如果实在是养的短长了,公主无妨去找一个冰袋,给驸马满身瘙痒处的处所滚一滚,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霍渊这才勉勉强强把药给喝下去了。

她内心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霍渊也是一个出身不幸的人罢了,本身为他做的事情实在并未几,但是竟然被他如此的器重,这小我到底是有多缺爱呢?

“如果长公主没有其他的事情,那么我就先辞职了。”

祝颜歌明显没有闲空理睬他,又亲身守到床前去看霍渊了。

而在这个过程中,祝颜歌一向跟着本身,他把药方交给她,有些汗颜地问,”公主为何一向跟着老臣呢?”

冰冷得将近落空知觉的双手这才挽回一点点的温度,手臂回温的过程有一些冗长,她用勺子舀起一勺汤药,微微吹凉了,这才朝着白芷扬了下下巴,“你把驸马爷给抬起来。”

白罗直掉眼泪,“但是公主甚么时候受过这类苦呢,我们也不忍心看到你如许……”

祝颜歌把脑袋靠的很近,才听清了他说甚么,而后趁着他还没有闭上双眼,又缓慢地说出那一句能够刷好感度的词,“离不开我,就永久不要分开,我不会走的你放心,我会一向照顾你。”

白罗在一边看着她通红的手掌非常心疼,“公主,要不让奴婢们来吧?”

折腾了大半天,本身都还没有用饭,祝颜歌又囫囵吃了一些,已经是月上柳梢头了,她有些犯困。

床榻上躺着的霍渊有一些不适,嘴里无认识地溢出嗟叹,还往本技艺臂上面抓。

话音一落,霍渊的手公然松动了一些。

“行了行了,下去吧。”祝颜歌明显是一个头两个大了,挥挥手又叫白罗去筹办冰袋了。

她坐到霍渊身边,翻开他的手臂看了一看,红疹子已经退下去了很多,只是皮肤还是有些泛红,他仿佛在做甚么恶梦,总之也是非常不安宁。

“没甚么,只是跟着你放心一点。”祝颜歌接过药方,将之交给了白芷,“快点去把药给煎好。”

祝颜歌刚想要把本身的手从他的臂弯当中抽出来拿药,又发明被抓得很紧,像是抓着一根拯救稻草一样。

霍渊大抵是有一点怕苦罢,眉心一向紧紧皱着,偶尔还会用舌头推开药勺。

“用不着你们,我也不放心把他交给你们,笨手笨脚的,万一弄疼他了如何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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