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糕点,喝了两口果露,朱珏作为代表说了然来意。
“不喜好二公主,皇后娘娘那么大气文雅的人,如何女儿脾气这么小家子气。”
铜雀台内现在灯火透明,汉白玉的亭柱上挂着轻柔的纱帐,晚风中悄悄飘舞,伴着光影美轮美奂。亭内云鬓花容的嫔妃或坐或立,玉盘珍羞,金樽清酒,莺声燕语,远看去仿佛一副经心勾画的画卷。
陈氏和襄嫔在教诲小孩这方面半斤八两,二皇子比四公主还要让人点头感喟,玉珠小公主也因为她的偏疼和忽视而怯懦自大。
三皇子说的木牛已经被搬进了院子,和真牛划一大小,远远瞧去跟真的一样,趴卧在竹林边,给这满院风景添了几分野趣。
“是啊,是啊,瞧那些妃子较着全都经心打扮过了,一个比一个标致。”
精美的碟子里放着被制成鱼鸟兔子模样的小点心,朱珏捏了块小兔子,一口咬下去,入口紧脆,芝麻香气溢满唇齿。
铜雀台是御花圃三大亭阁中最大的一座,在太液池北岸,依水而建,开阔而大气,四周扇门皆可翻开,宫中的小宴会大多在这里停止。
朱珏这一晚既饱了眼福又饱了口福,再对劲不过。
“我算看出来了,这位二公主妥妥是个心机婊,瞧这话说的,甚么叫只能委曲陪她坐了,合着别人就该啥也别干陪她坐着,不陪她坐着就是不谅解她身材不好,啧啧。”
┐(─__─)┌
……
玉轮刚升上空,陈氏便带着朱珏和二皇子到了铜雀台。
“主播笨伯啊,你是长公主,是老迈,干吗被二公主带着走!”
四皇子有样学样,吸着鼻涕将手里的花环堆叠在三皇子的阿谁上面。
“得了吧,我看一定,不要忘了这是当代,当代人都早熟,并且小时候一样年纪的女孩大多都比男孩更成熟,何况这还是后宫!”
至于朱珏,他每天忙得很,后宫三千美人看都看不过来,底子懒得跟小屁孩计算。
“二公主哪儿小家子气了,我感觉她挺不幸的,身材不好,整天只能待在房间里,皇后每天有事要忙,大皇子又大她那么多,也忙,内心不舒畅也是应当的,对小孩子不要这么刻薄好不好?”
二皇子这一回仿佛真的受了经验,抄完书后收敛了很多,固然看朱珏的目光还是恨恨的,分分钟解释甚么叫用眼神杀死你,但再没有别的过激行动。
“但是三皇子和四皇子就看着很普通啊。”
最后压轴的曲直舞,有歌者在外清唱,舞者跟着歌词起舞,将牛郎织女的故事以跳舞情势归纳了一遍。
宴会快结束的时候,外出去相亲的四位公主姗姗返来。
同时赞叹的另有伴跟着跳舞一道道端上来的炊事,因为是宴席,上来的菜远远超越了平时的规格,前前后后林林总总加起来恰好凑足了七十七道,刚好合适了七夕主题。
内心毫无颠簸乃至有点想笑。
从花牌到双陆到九连环到鲁班锁,几近统统能坐着不动的游戏都玩了一遍。
朱珏这才后知后觉明白过来,本来他方才被二公主“宫斗”了一把。
而七夕这类节日普通就是歌舞串烧,本年也不例外。
“+1,幸亏有直播能够看,要不然像我们这类单身狗要如何活,今晚敢在朋友圈晒幸运的十足拉黑!”
因为只是宫中集会,以是宴会没有设在麟德殿,而是摆在了御花圃的铜雀台。
周皇后就笑着应了,低头对二公主道:“去吧,你也好久没有出去走一走了。”
二公主挑遴选采选了花牌出来,自顾安闲院中的凳子上坐下:“我身子不好,只能委曲皇长姐和三皇妹陪我坐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