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几个嫔妃,陈氏除了一向跟着她的徐美人外,谁都不信,更不会分权给她们,贤妃自从当年立太子之事被连累到后,就更热中做吃瓜大众了,能不参权就不参权。独一有才气跟陈氏相争的宜嫔已经怀胎八月,说不准哪天就会生,想争权也争不了。
陈大夫人生了二子二女,宗子陈进,就是抢了惠婕妤侄子未婚妻的那位,从朱珏刚来的那年中秋,就发愤要考科举如此,成果到现在连个举人都没考上,一年不如一年,他的老婆在被妾室冲撞流产后半年便郁郁而结束,厥后娶了本性子强势的后妻,婆媳杠上了,整日鸡飞狗跳,陈进干脆流连秦楼楚馆,泯然世人,沦为都城最常见不过的纨绔后辈了。
朱珏对此没有贰言,或许因为延昌帝的熏陶,又或许在公主这个位置上待久了,他在当代社会培养出来的一些三观也垂垂被颠覆。
朱珏立时噎住。
延昌帝跟太子皆穿戴号衣,只是父子两歪倚在软踏上,一模一样的懒惰,周珽坐在一旁的凳子上,他倒是穿得随便,不是官服而是素色便服。
两相对比,固然陈大爷袭了爵,但将来更进一步的恐怕会是陈二爷一家。
长女陈清婉,就是被陈氏唾骂“恬不知耻”,勾引亲姑父延昌帝的那位,朱珏厥后体味,这女人还真干了这事,被仓促嫁给了陈大夫人金陵的一远方亲戚,只要陈氏在一天,她就不会踏回都城一步。
他在主位坐了一会儿,便借着如厕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