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洛将视野牵走。面庞安静。
“事办的很好。”容洛将秋海棠放入牡丹与玉兰之间,端起花瓶摆布细瞧了两眼,“等西南事定,本宫会为你妹子入籍。再为她请一名先生,教她认字。”
见何姑姑起来。容洛将剪子放入木盘中。伸手一边在青瓷小碗里沾了水抖在花叶上,一边对何姑姑道:“这两日,你找个机会,将林太医和谢家的事报给戚婕妤。”
朱红的宫门外,林太医与谢攸宁并肩而行。其间谢攸宁说了两句甚么话,林太医仰首哈哈一笑。对谢攸宁故作谦善地拱了拱手。
一起步进廊中。何姑姑大气都未得喘。径安闲容洛身边跪坐下来,贴首在她的耳边,悄声禀报导:“皇后生了好大的气。戚婕妤受了罚,在慈仁宫外跪了两个多时候。还被皇后怒斥‘不守礼数’,摘了绿头牌。大略很多日都不成侍寝。”
“今后这些杂碎的事,你晓得了就是。不消来报。”
“本宫对你非常放心。”容洛指尖勾了勾花叶,将一整瓶排布赏心好看标花交到何姑姑手中,“拿去里头放吧。”
素白的瓷瓶被秋夕擦拭得锃亮。容洛将修剪好的花枝按凹凸交叠插入瓶中。荼白与绯红交相成映,有“玉堂繁华”之意。
“已经去了。”何姑姑答声,从几只花里挑出一只软红的海棠奉给容洛。再道:“您要奴婢送的匕首,太子殿下也收下了。”
容洛听闻容明兰本日出宫,天未敞亮就起家去库房寻了一柄锋利的匕首。叮咛她要在太子出城前交到他手中。
民气肉长。外祖的缺点是亲人。她一向都晓得。
何姑姑似晓非晓。垂了垂首,回道:“本日戚婕妤才受罚,不是好时候。奴婢明日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