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了动静,你天然不会得知。”薛淩月支手倚在案边,挑眼一笑。“皇后既让陈业槐脱手,必是这孩子于她来讲格外首要。如是不做得稳妥些,向氏一族断交会不依不饶,何故另有这一封信?”
起码……现在的重澈不是十三年后将她置于死地的重澈。
容洛正要启唇,下座薛淩月伸过一只手,眨眼间已经在她额上摸索过一遍。
容洛此时正看着天井里的重澈,满面惊诧。闻声薛淩月问话,很久才反应过来,支吾着应了一声:“嗯。”顿了顿,容洛收敛惊奇,迷惑问道:“半夜不成入宫,你们如何在这儿?”
薛淩月与容洛互为老友这一事宫中皆知。可薛淩月平常极少到明德宫中来,这般摸索发热的行动除了谢贵妃也无几人对容洛做过。便是有,那也该是容洛年幼的事。儿时嬉闹并无大碍,但现在容洛已经十四,薛淩月已经束冠。“男女授受不亲”这话,该当合用这二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容洛再度醒转时,扬眼却看到了一扇题诗屏风。
薛淩月现在正背对于她。想来是并不晓得她已经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