揖首的作态且下去稍许，男人顿时听闻，几乎一个踉跄跪倒。但看容洛脸上面具，测想是她成心遮挡。赶快收了作势，躬腰深深见礼，又低沉着声音道：“微臣徐云之，拜见大殿下。”
蓝衫男人亦不知容洛身份，只瞧容洛脸面戴侧重澈早前戴过的罗刹面具，衣衫华贵，猜想是哪位贵家令媛。才长身作揖，不想下一时重澈就掷下一句嚇人的话语来：“云之，这位是明崇大殿下。”
毕竟那个不知容洛为当朝帝王宠女，谢家贵重外孙？这开府宴，命妇与令媛是必须来的。再有国子监祭酒谢攸宁与太子少师谢琅磬在，那个不想趁此交友？哪怕一句问好，今后相见也好以一句“前次我与您曾在开府宴上欢谈”突破陌生。
微微点头。重澈见她低眼护住灯火，全然不顾身边。拧眉几步上前，抬手虚拢在她身侧。护着她向河边行去。
但她从未想过天子会做到那般的地步——他在命令向凌竹“非诏不得出”后一日，便又将向石瑛谪为了从三品光禄大夫。
重澈该当未插手此事。不然徐云之对他不该是这般疏离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