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
施礼的双手顿时一僵，卫絮心头愣了半晌，未有回声。
不过就是眨眼的工夫，卫絮的身形已是重新凝化，呈现在了台上。
“徒弟，弟子鄙人，并未……”
“方才，祝雅运诀时，你可都是看清了？”
“嗯？”鼻腔中悄悄扬起一音，竟然不过接着轻声诘问了一句。
独一未动的，独占君怀闻一人，双手拢在袖中，坐姿格外端方，视野略路垂着，从未多看。
祝雅的事情一过，竟然天然清楚，这台下，怕是无人会主动愿下台考核了。
同时候，心下有了反应的，是那坐在了最前头的，君怀闻。
略有些心不在焉，卫絮的脑中，除却放下徒弟所说的话，更多的，是对于祝雅的体贴。
对于徒弟所问的第一句话，卫絮心头不过一个流转，瞬时便明白了此中的意味。
“可都是，记着了？”
而最前头，那一向未有行动的司马言，也是行动极缓地回了头，视野超出坐着的世人，看向了那垂着头再未回声的卫絮。
未给卫絮任何停顿回绝的时候，竟然的声音悠悠然，径直打断了卫絮的话。
阿谁孩子，才是真的值得传授的孩子。
眉心处是深深的不解，卫絮神采略有些发楞地看着徒弟，耳旁回荡的，还是是方才竟然所说的话。
只是此次，不等竟然再次落声，卫絮的垂着头非常恭敬地行了一礼，下一刻，蓝色的仙流缓缓而起，身形瞬时消逝成仙尘，流转着向着台上方向而去。
竟然的声音略显降落，双眸凝着光，未错过一丝一毫卫絮的行动。
饶是如此，祝雅倒是格外，此番考核，本身已是不过关了。
“弟子，拜见徒弟。”从小在墨家受训的原因，对于礼节，卫絮向来都格外自律。
口唇在话语出口后已然敏捷抿起，卫絮保持着施礼的姿式没有动，气味格外沉稳。
垂着头，卫絮的面庞上神采凝重了一丝，心间的情感，倒是万般流转，几番考虑。
“弟子……笨拙，未能记着。”
心跳足足有十下的时候，卫絮才是猛地一下子站起了身，站在原地，对着竟然的方向行了礼：“弟子在。”
他当然清楚，如果卫絮并未完整记着万寒诀，那她开口回声的话语，便该是未曾完整记着才是，而并非她那径直开口的未能记着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