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伙子们都挺严峻的,个个手里握紧了棹杆,说不定呆会一句话说不到一块儿去,就得打起来,谁的内心能轻松了啊?
“我爹作为一个放排人,他有他本身的宿命。即便是那一次没事,也说不定哪一次就会没有了,这就是作为放排人的命。李叔不是号称这鸭绿江上就没有他不熟谙的么?还不是一样,该死的时候,谁也留不住他。存亡在别人眼中,那是大事,在我们放排人的眼里,还不跟用饭睡觉一样么?你心中如此固执,又是何必?”云雪并非凉薄之人,只是这一趟江排之行,让她看破了这内里的无常。
“正松哥,你心中始终惦记取,当初我爹是为了你才死的。这个动机,在你的内心,已经成了魔障。那天你伸手将我推开,就是想学我爹,用命换命,救下我来。但是你看到了,我底子就不消你救啊,我好好地,半点事情都没有。很多事情,就是命,不是你想躲就能躲的开的。”云雪正色的看着正松,很严厉的说着。
“安东是个挺不错的处所,我也不太会说,你到了就明白了。”正松挠挠头,憨憨地笑了起来。现在,他的内心,倒是比以往轻松了很多。
“细雨,那天你为甚么非得将我甩出去?你晓得不晓得,如果那天你再出事,这辈子我都没法谅解我本身了。”正松终究偶然候说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