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看这个季度的官盐账簿。”慕容汐提及了一件非常在乎的事情。
“明白。”慕容汐淡淡领命。
她悄悄地揽过慕容汐的手,腔调重回暖和:“汐儿,现在未央宫林林总总的事件都揽在你的身上,这担子不小,看把你都熬瘦了。现在的大小事件我还能够帮衬着决定,可你迟早有一天要做未央宫真正的宫主,方才所提诸事,还要一一劳烦于你了。”
腔调越来越轻,越来越淡,慕容汐却感遭到那种痛苦愈发沉重。
“你们曾经那么――”慕容汐愣住了,仿佛是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描述。
慕容汐点头。
“他……可有甚么特性?”
很久,她像是下定了决计,叮嘱道:“就今后次发卖私盐开端吧,你派人动手调查此事,来个敲山震虎,给他一个提示。未央宫百年根底,总不好先下狠手,教天下人诟病。若他就此辨明是非,我们便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他执迷不悟,未央宫也不介怀作陪到底。”
“徐世昌身居高位,极爱敛财。现在他的买卖越做越大,未央宫不免在多处毛病了他的财路。但仅仅因为这个来由而与未央宫反目、冒着通敌卖国的极刑风险,他值得吗?”
“他绝非是个贩子。倘若他真是个买卖人,一个贩子无缘无端绑架未央宫主,一个贩子竟然有那么多的秘术师和杀手互助,莫非不是更可骇吗?”
季府,晚晴居。
王镖头内心模糊有些发虚。为了壮胆,他噌地从腰间抽出一把高精深的弯刀,脸孔狰狞地吼道:“妈的你活腻了!要不是看在你是女的老子一刀劈了你,还不快滚!”
“姐。”慕容汐那夙来清冷的精美面庞上闪现着模糊的忧色。她仿佛想要安抚姐姐,却又故意有力,竟显得比慕容凝还要苍茫。
“但我想,他该当是会不吝统统代价的。至于启事……慕楚的实在身份,或许就是我们想要的答案。”慕容凝用手揉着眉心,感喟:“他的奥妙,是会窜改这全部天下运气的奥妙。”
“盐铁使何不替他坦白?”慕容汐不解。
衡量了一下情势,他凶恶地恐吓道:“那里来的黄毛小丫头,敢挡老子的道,还不快滚到一边去!”
慕容凝笑了笑,解释道:“户部是他的。盐铁使,可就一定了。盐铁使常常身兼要职,手握财权,而正规的户部职官反而不能举其职,必以其他官员判户部。”
姐妹二人沉默很久。
慕容凝和缓了语气,柔声问道:“比来方才领受未央宫的大小事件,可还适应?”
此时天气将晚,领队的王镖头更是感觉内心非常的不安。
慕容汐默不出声。她一贯独来独往惯了的,凡事也不风俗交由别人去做,凡是一人一剑,来去无踪。比起未央宫主,倒更像一个浪迹江湖的剑客。但毕竟庙堂纷争更甚于江湖险恶,苏子易的事情已经产生过一次了,不由得慕容凝不担忧。
“有一件事。”慕容汐想了想还是开口,“慕白提过,苏子易因腰间佩玉辨我身份,可母亲当年清楚提过此玉不会有人识得。”
“不是户部的人。”慕容汐了然。
慕容凝沉重地点了点头:“当年与母亲交好的是北荒阏氏,即便是放眼全部北荒,能认出来这块玉的人恐怕也寥寥无几。”
终究慕容汐还是甚么都没有说。
“是。连一丝蛛丝马迹也无。”慕容汐不觉间握紧了雪渊。
“先是动我未央宫的人,又动我未央宫的财路。往年这徐世昌一贯循分,比来怎生的如此不知好歹来?莫非竟是我想错了?他竟有此胆量,以北荒为后盾?”慕容凝缓缓地蹙起了眉,似是也有些不能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