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莫要谈笑了,那不过是渔船捕来的鱼罢了。这些鱼即便是一大群,又能藏多少盐呢。”四周的人固然都沉默不语,但也是分外附和林城所说的话,殊不知他已经是强弩之末,犹自苦撑。
而这番话胜利地将全数地重视力转移到了一向沉默不语垂首在右边的左相徐世昌的身上。而面对这突发的诘难,这个老谋深算的徐丞相颤抖着已有些斑白的髯毛,身上的肥肉也狠恶地颤了颤,他冲动地回应道:
“段长海,你肯定搜索到的都是私盐?”
“臣段长海叩见皇上!”
他的话说不上多么铿锵,却让人感受边塞粗粝的风沙劈面而来。
众臣皆面面相觑,不肯作答。
“是他!就是他!”王镖头哑着嗓子阴阳怪气地叫道。世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户部尚书林城沉着脸,一脸的难堪。
现在,竟有人重提一百八十年前的旧事,再次触及统统当朝为官者的共同好处?
“皇上,臣乃卖力户部的中书舍人杨舜羽。”
“回皇上的话,永安的官盐满是由昌平盐局同一运制,微臣一眼便能辨认。这些私盐固然潮了水,但是仍然能够辩白出 颗粒较大,光彩较为暗沉,并且纯度较低,绝非官盐。”
杨舜羽针锋相对:“古者贵以德而贱用兵。今废品德而任兵革,发兵而伐之,转输粮食无已,使边疆之士温饱于外,百 姓劳苦于内。立盐、铁,始张利官以给之,劳民伤财,莫非为众将之累累功名乎?此非长策也。故以罢之为便也。”
“林尚书,你可认罪?”
说罢,他又忿忿然地瞪向慕容汐,不满道:“清尘宫主,你我昔日无冤克日无仇,夙来井水不犯河水,何故这般血口喷人地冤枉老臣?”
金碧光辉的昭阳殿里,少年将军降落有力的声音久久回荡:
岸上世人能见到的,唯有她荏弱的身躯在水里摇扭捏摆,颤颤巍巍。鸦黑乌密的长发像水藻一样在河水里飘飘零荡,那飘荡的黑发也摇摆在世人的心中,牵动着他们的心。
“风大,宫主重视贵体,莫要着凉。”林城生硬着脸,强撑着笑。
“臣大胆。今各州各郡有盐铁、酒榷、均输诸多把持,与民争利。还会形成官员贪鄙,贿赂成风,本日之事便是最好的例子。臣恳请,拔除盐铁政策!”
慕容汐微微有些愣神,不明白心中那难以名状的震惊从何而来。
“这些天蚕线构成了格网状的流痕,而那些旋涡则是天蚕线末端吊挂的鱼形成的。船埠水混,能见三寸已是了不得。那些鱼没入水底,随水而动,仿佛活物,状若平常,天然难以发觉。”
“收缩鱼?我如何从没听过?能吃吗?”段长海一脸懵懂,猎奇地望向慕容汐。
“陛下容禀,有人暗造私盐,人证物证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