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姬,你就这么恨我?!”
他整了整衣冠,徐行踏向船头,峨冠博带,白衣胜雪,隔着波光粼粼的瑞金河水,跟着飘摇不定的画舫遥遥地拜了一揖,朗声道:“本日偶聆一曲惊为天籁,不知可否一睹女人芳容?”
“你熟谙她?”慕容凝一脸猎奇,连慕容汐都有了些神采。
毕竟还是惹得容和天子寒了心,他于她衣袖中看到了另一个男人火辣辣的情诗。
慕容汐迷惑地打量着他。
事情逐步停歇,可毕竟是在他与她的心中落下了疤痕。
“莫非是因为内殿里的阿谁女人吗?”慕容凝像是俄然想到了甚么似的问道。
她终究让他绝望。
内里悄悄鹄立的不是甚么大水猛兽,也不是甚么难缠劲敌,更不是甚么妖妖怪怪,而是一脸笑意如神仙下凡的陌上尘。
仿佛她一动便是一种风情,千动便是千种风韵。
手指轻触丰富腐朽的老旧木门的沙沙声像是病笃之人的呼吸一样时断时续,如有似无。
容和天子此生没有再去抚玩瑞金河边盛放的凤凰花,但是后宫当中的凤凰花却再也没有盛开过。
她冲容和天子遥遥一笑,语气中竟有着莫名的一丝责怪,“这红船上的长明灯不知为何竟灭了,赶明儿我就换了它。”
毕竟还是爱着,他没有如何惩罚于她,只将她迁往更加僻静的青玄宫养胎,只盼她能安然诞下皇子。而传闻供应给娘娘 打胎药的柳氏一族,则满门放逐,女子为奴为婢,还是看在洛妃有孕,不宜见血光之灾的份上。即便是她如许伤他的心,可他还是这般放纵着她。
容和天子予了她一个女人所能具有的统统,繁华,繁华,蜜语,甘言,宠嬖,与权势,但是她却再也没有笑过,因为他毕竟不是阿谁能让她展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