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非,你就不在乎慕容凝的命吗!”柳盈秋颤抖着指向慕楚,仍旧不肯意信赖面前这个温润少年有如此狠硬的心肠。
“师父,我只想学救人的蛊,不想学害人的蛊。这肿蛊……”慕容烟顺从地看向蛊司。
“我是来劝您的。”慕楚挑起嘴角。
“在乎。天然是在乎的。但只怕这在乎,比不上一个父亲对女儿的在乎。”慕楚目光一片诚心。
“一年?那不可,我姐姐等不了那么久的!”
“你既已晓得,为何还能如此淡定?就不怕你去晚了,她的命保不住,你的烟儿怕是要一辈子记恨于你了。”柳盈秋有些看不透慕楚。
慕容烟却俄然一把扑在了慕楚的怀里,哭成了一个泪人儿:“我不想让我姐姐死……”
月光将两个相拥的身影拉成了长长的影子,柔声安慰的低语在风中飘散。
“看来,全部五州大陆确切是安闲太久了。久到世人都已经垂垂忘了,未央宫的安身立命之本,并不是位高权重啊。”慕楚轻笑,笑容高深莫测。
“慕楚,用未央宫作为筹马来威胁是没有效的。你也看到了,这百蛊峒和幽冥之森有着得天独厚的天然樊篱,即便是大炎天子亲身带领千军万马来了,也多数是要全军淹没的。这里山高天子远,天不怕地不怕,即便是叱咤风云的未央宫,对蛊司也是束手无策的。”
“即便是百里挑一的蛊婆,学会星蛊起码也要一年的时候。”
“未央首任宫主离从宛州青障中跟随轩辕帝走出,一身秘术冠绝六合,威慑五州,震惊四野,只怕是世人皆知。我记得这一代未央宫修行秘术的是年初将将下嫁的夜月宫主,想必也就是烟儿口口声声要救的长姊了。”
又一夜,月黑风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