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舜羽发觉到了她的目光,端起一盘包子递给她:“吃吧,都给你的。”
杨舜羽看她这幅模样不免怜香惜玉尽是心疼,豪杰救美般地捋起袖子将胳膊送至她的嘴边:“要咬就咬我吧!”
“借我……躲一下。”她气若游丝,应当是伤的很重:“一下……就好。”
她呛得脸颊通红,一口气都提不上来。方才的咳嗽牵动了满身的伤口,痛的她龇牙咧嘴,神采狰狞。
那火油灯固然薄弱,却仍旧在深夜里固执地发光发热,她俄然间仿佛也能感遭到那一抹微小的暖和。
他将将发力将她抱起,她的身子一斜,一个圆咕隆咚的小瓶子就从她的怀里掉了出来,砸在地板上铿锵有声。他用脚尖悄悄地踢了一下,小瓶子懒懒地翻了个面,上面贴着皱巴巴的一张红纸,黑墨写着斗大的四个字:
青青有些呆愣地看着他拜别的背影,堂堂一个左丞相,竟然还要本身去热包子?
“可惜?有多可惜?比我好好一个女人当了杀手还可惜?”青青心对劲足地打了个饱嗝,对他的设法嗤之以鼻。
她也不推让,往茶几上一坐,就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着包子,吃相全无。
“噗——”
“真没毒……”杨舜羽莫名地有些心虚。
终究,他一咬牙,筹算抱着她去叫大夫。毕竟再如许下去,她必然是活不成了。内里暴风肆掠,吼怒之声摧枯拉朽,教他底子听不见风中携裹的刀剑短促的交鸣之声,也发觉不到那些隐在黑暗中的伤害。
“一点小伤,不碍事。”她别过甚,不知为何竟有些不敢看他的脸。
“实在,我家还是有门的。”他哭笑不得,却在看到浑身是血的她的时候慌乱了起来:“青青!你如何了青青……”
这……杨舜羽犯了难,她随身照顾的瓶子,想来是真的管点用吧?总不能是毒药懵人的吧……还是尝尝看好了!他将青青安设置床榻上,喂她吃了瓶子里乌漆墨黑的小丸子,然后忐忑地等着她的反应。
“慢点吃,不敷另有。”杨舜羽在一旁给她端茶递水,恐怕她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