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姬无夜喝断了她的‘好言安慰’,面色灰败,可见心如死灰。
姬无夜直视着她的双眼,墨瞳中翻涌着无尽的风暴,一字一顿地吐着字,似是连呼吸也痛:“忘?怎敢忘?怎能忘?我何曾有一日忘?”
“此人刚正不阿,如何肯为我们所用?”
“娘娘所虑甚是,我们这便分头行动。”
“为了戋戋一个女人,你竟然颓废短志至此吗?眼下除了慕容凝,将军莫非就没有别的牵挂之事?”白月衣的话音俄然转冷,冷不丁的指责让姬无夜也规复了几丝复苏。
“我费了好一番说辞才让无夜撤销了对我的思疑,这一着实在是太冒险了。娘娘,既然暗害慕容凝的事我们已经做了,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应当趁着未央宫和天子都没反应过来之前,快刀斩乱麻,一举成事,不然恐夜长梦多啊!”
“不,只是乍一眼罢了。她……就是她,与任何人都并不相像。”
“恰是因为此人刚正不阿,只认死理,以是必定不会被右相所摆布,只要皇大将楚琅立为太子的来由站得住脚,他定会大力支撑的。若再能拿下未央宫的清尘宫主,朝上的局面便也能在我们的节制以内了。”
姬无夜却犹且不信,仍旧沉浸在方才的震惊当中:“不会的,阿凝她不会的,她舍命救了我,她还曾与我安闲赴死,阿凝她……”
“夫君,是妾身。你如何如此不重视本身的身材,竟然趴在书桌上就睡着了。”白月衣忍住了心中的不悦,好言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