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他投去一个扣问的目光,而后重新提起筷箸,此次伸向了她常日里最热中的另一样点心,红糖枣泥糕。
“晨起恰是脾胃衰弱之时,最忌油腻之物,该抢先饮些清粥,垫一垫。”他说着,拾起她面前的小碗,将寡淡的清粥盛了一碗,又重新摆回了她的面前。
措置完红糖枣泥糕,顾渊又往膳桌上瞥了一眼,接着竟把别的几样糕点也端了开去。
端着托盘的宫人们整整齐齐站成一排,感遭到他的靠近,都表示出严峻而又害怕的神采。
顾渊将那块胡蝶酥放到一旁的碟子里,而后慢条斯理的用巾帕拭去手上感染的油渍。
但是更加让她没有想到的是,目睹着那筷箸就要够到糕点时,那盛装枣泥糕的小碟子竟俄然往远处移去,直至完整离开了她能够到的范围。
比及他最后停止的时候,膳桌上就剩下了一碗清粥,一碟青菜,另有孤零零几样最平淡的糕点。
他如常日里一样,只是用陡峭的腔调说着,可即便没有痛斥,那自骨子里透出的清冷与狠戾却足以让人不寒而栗。
顾渊却微掀视线,一个眼锋已吓得她几乎砸了手里的家伙,泪水都在眼眶里直打转。
与此同时,他还说道:“这红糖枣泥糕太甜腻,不但对身材无益,还轻易生龋齿,还是罕用为妙。”
即便如此,他也涓滴没故意软,声音又较着阴沉了几分:“主子率性,你们也跟着率性不成,一个个也不是新进的宫人,到底是日子久了忘了端方,还是身上的皮痒了,要帮你们回想回想?”
顾渊拥着她到床榻边,把她放在床边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