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面前,她显得非常娇小,现下总算如愿以偿的与他脸贴着脸。
皓腕上那一对掐丝的牡丹金镯子,沿着乌黑的小臂滑下,藏入宽广的袖中,相互撞击着收回清脆的声响。
就算是出身崇高的皇亲国戚也不能幸免,更何况这些年来他从一个伶人走到明天,想必比起她这个长年远在封地的公主,早就风俗了那些尔虞我诈。
顾渊尽量避开她的目光:“畴昔是小人不知,冲犯了公主,是小人的罪恶。”
她本来带着玩弄的意义,用心将困难摆在他面前,怎料他先是扶着她的双肩将她稳住,而后在她骇怪的目光中转过身去蹲下。
顾渊倒也不镇静,顺着她的话道:“承蒙公主殿下相救,臣不甚感激,非结草衔环无觉得报。”
她唇边的笑冷了下来,眸子里是凝固的情感。
烦复的宫道非常幽寂,可此时长乐心对劲足的靠在顾渊背上,却一点也不感觉孤寂。
她趁着这个机遇占便宜似的轻蹭,稠密的睫毛像蝶瓣儿普通工致的扫过他的脸颊,也似挠进了他的内心。
将身子贴上她的背脊,她可贵乖顺的趴着稳定动。
“公主如果歇够了,臣就送公主回宫。”他谨慎翼翼的低语,就像哄着一个孩子。
反倒是长乐按捺不住了,又抬高了声音在他耳畔道:“就算我不出面,你也早有体例化解,对不对?”
她笑靥如花,微弯的唇角携着几丝滑头。
她咯咯的笑出声来,朝他伸来双手。
丝丝酒香稠浊着她身上清冽而又暖和的香气传来,可见她是有些不堪酒力了。
她便趁机将他揽住,粉瓣似的朱唇只差半寸就要贴上他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