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得灵符延寿,你当如何布道讲法,教养世人?”老年阴官问道。
对于番僧的答复,老年阴官无疑是不对劲的,但是想到番僧实话实说,并未愿意扯谎,便强忍不满再度说道,“天之道利而不害,人之道为而不争,你是削发人,行事该当忠诚仁和,岂能重武轻理,强加压抑?”
释玄明皱眉点头,“不好说,此人瘦的皮包骨头,还打着赤脚,想必是个苦行僧,苦行僧固然也是和尚,倒是属于婆罗门教的,婆罗门教非常陈腐,教义与当下的大乘佛教不太一样。”
老年阴官昂首看了干瘪番僧一眼,“想要获得灵符,单是比武得胜还不敷,尚需辨经论法,鉴查品性。”
“是啊,”释玄明点头说道,“盼着他能赢的人很多,不过最后他还是输了。”
长生点了点头,石台上多有血迹,申明之前的比武非常惨烈,起码此中一场有人重伤流血。
干瘪番僧的汉话说的并不好,说话之时舌头发直,“你问吧,我不扯谎话。”
那番僧此时是端坐在石台上的,开初长生还觉得番僧正在和老年阴官论道,但细心再看却发明不是,那番僧坐在石台西侧边沿,离老年阴官很远,并且二人之间也并无扳谈。
释玄明持续说道,“这段时候共有五小我下台,这个天竺比丘是第三个登台的,此人的神通非常了得,双手双脚能够随便伸长,很等闲便将阿谁来自安南的矮个子打的口吐鲜血。矮个子是跟他的老婆一起来的,见丈夫吃了亏,那妇人便下台为他报仇,此人善于下蛊,但那天竺比丘有神通护体,不但不为所害,反倒让她自食其果。最后下台的是个羽士,拳脚工夫不敌便发挥神通元神出窍,未曾想天竺比丘也如法炮制,终究阿谁羽士也不是他的敌手,被他重创元神,几乎死了。”
见长生睁眼坐直,释玄明仓猝将早已筹办好的水囊拔掉木塞递了畴昔,长生伸手接过,抬头喝了几口。
“甚么样的羽士,坐在那里?”长生随口问道。
释玄明答道,“年龄不大,三十来岁,本来坐在震位,打输了以后提早走了。”
听得鸣金之声,干瘪番僧直身站起,径直来到老年阴官面前,合十唱佛,“南无阿弥陀佛,我赢了。”
听得番僧言语,老年阴官蓦地皱眉,“以德行仁者王,以力假仁者霸,教养世人当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循循善诱,谆谆教诲。一味以武力威胁,世人焉能心折?”
时候一到,鸣金之声响起,比武正式结束。
此时台上除了那位老年阴官,另有一个形如干枯的西域番僧,那西域番僧当有四五十岁,所穿灰布僧衣上面多有补丁。
长生对释玄明所说之人有点印象,但不深,“佛门修行旨在强大精力,道门修行旨在淬炼肉身,道人与和尚比拼元神,实属以己之短攻敌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