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超没想到余一对他的前尘旧事了如指掌,并且一语中的的说出了他此番发难的实在动机,现在他已经势成骑虎,摆在他面前的只要两条路,一是死硬到底,保全部面,二是跪地告饶,保百口人。
饭后,大头起家结账,趁便儿向店家买了套猪下水喂雕,担忧被人看到,诟病奢糜华侈,便连木桶一起买了。
余一在大理寺当差多年,近似的事情措置过很多次,轻车熟路,手指长吏,“你且起来,进门看看我们吃了甚么。”
“他娘的,这是啥事理,好人就该亏损呀?”大头气恼漫骂,“这个不知死活的狗东西,你看看他刚才那副嘴脸,一肚子坏水却搞的大义凛然,仿佛我们都是奸臣,就他是忠臣一样。”
“哈哈,我不开阔也不可啊,我本来就打不过他。”释玄明也笑。
见余一脸上多有愧色,杨开自一旁说道,“自古文人相轻,这些文官就如同那善妒的妇人,老是见不得别人好,王爷入仕三年便封侯拜相,位极人臣,满朝高低,谁不眼红?谁不妒忌?”
“哈哈,真男人,你挺开阔的嘛。”大头笑道。
因为王大超此次是冲着长生来的,长生本人便不便亲身出面,余一的应对令长生极其对劲,他想看看王大超接下来会有何反应,便没有急于开口表态。
闹了这么一出儿,长生表情大坏,胃口全无,但大甲等人倒是狼吞虎咽,因为先前长吏只说他们在吃菘菜和蘑菇汤,汤碗里的骨头和鸡肉可不能剩下。
王大超被拖出去以后,长吏腆着脸上前,想要与长生说话套近乎,何如不等其上前,余一便摆手撵人,“我们还要用饭,你也退下吧。”
人在极度的惊骇之时的确会吓尿,王大超被拖走以后,空中上就留下了一滩焦黄尿渍。
余一顺手将王大超的乌纱帽扔向人群,转而冷声说道,“罪臣王大超勾搭朋党,诽谤亲王,贪赃枉法,罪证确实,长吏安在?”
世人清算出门,骑马南下,长生曾经主政户部,晓得去往新罗的途径……
余一持续说道,“你一个小小的州官,官不过四品,竟敢违逆犯上,诽谤亲王,你想干甚么?以忠诤之臣自居?以刚正不阿自夸?你这个快意算盘打的不错,何如王爷不是沽名钓誉的淮阴侯,受了胯下之辱还封仇敌为官,便是王爷不与你普通见地,我们也会与你普通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