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人与其他客人站在画舫舷边,既恐阁外争斗殃及,又不舍错过这场说出去仿佛天方夜谭般的比斗。
“温如良,你这是狗拿耗子!”郑毅仍然一身正气,向来不觉本身所做有错。
夭小龙却渐渐站起,喝道:“狗屁玄离宗,别走!”
“哼,那是朝廷号令,君命难违!何况我陈达上任十余年,湘朗一州蒸蒸日上,百姓有目共睹,你这贼人要杀便杀了罢,我陈达自问心无愧!”陈知府所言确切,那强征民丁一事他也有所微词,但举朝高低都默许了,就算他如何上书,也窜改不了究竟。
郑毅横身一闪,那张椅子拍在厅门柱上,四散开来,碎屑激射打烂厅内好几只贵重瓷器。
此时见方姓青年驭气控剑,夭小龙心中估计,八成李道阳提过的气运便是御剑玄机地点,只是这玄离宗弟子比起李道阳当日驭相野长刀又有所分歧。
郑毅见那知府就要分开,当下自嘴里射出一口口水,暗加气劲,就要射穿知府脑袋,同时一迈脚步,刹时身至温如良跟前,翻个跟头,一脚踹上温如良额头。
这才睁眼看去,只见面前多了一名身穿玄色短打劲装人物,背影刻毒,气势肃杀,裤腿衣袖无风主动,一看便知是武功了得的人物。
当下便只留淡色背影予他,单腿悄悄一迈,竟跃得非常悠远,隐没深巷中,再也瞧不到踪迹。
“等等!”夭小龙双手竖起,也不去激恼他,眼下白小官走了他也不必再逞能,常日吃够了温如良的苦头,此时要再亏损决计不肯了。
温如良一脚弹出,见势状难救,已在悄悄感喟。
“不不不,我真是从桥上不谨慎掉下来的!”夭小龙见此人大有脱手的势头,赶紧挥手道。
陈知府现在真离一步登天不远了,但他仍然沉得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