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不久就会醒转,自会化形相见……”老敖现在也不知拿甚么话来安抚,“你二人神海中皆有紫气莫明,非常神异,我也不知这是甚么,对神魂倒是大有裨益。有这个,无需担忧太多。”
“恰是。魔气一起,法力涣散或是被染,只是外象。平常倒是都不感觉,心神亦是一样受损。连番几次不显,恐她本身也是不明,唯感倦怠罢了,实在都在积累,只是一向强压着,却不自知。一朝神伤不起,这醒转之事,怕是需些光阴了……此际于她,不成再有丁点刺激,如果再有不测……”
心底空落,叹一口气。
“化形之体在外,与人无异,须得行功运法方能汲取灵气,不然难有寸进。”老敖看看李飞白,“现在状况,最好的体例,却不是就如许日日守着,守也难以万全。若真是替这女娃着想,却需放下些个……”
旋即思定,朝老敖深深一躬,“飞白对这些,现在是一点体例也无,只能眼睁睁看着。敖伯如是说,还请施了援手。飞白,拜谢了!”
抬手携了李飞白,返了洞府。扭头一道法力打在昏倒不醒的陶红儿身上,拘了起来。又一摆手,携了李飞白,再次投入画中。
“放下?敖伯请讲,小子洗耳恭听。”
却不知这敖伯神奥秘秘,是否晓得关于这克魔之法。
一闪身,再次来至画中树前,老敖将手一展,将法珠打入桃树根下。做完这些,负手盯着面前的桃树看了一阵,“如此,这女娃得了这木精之气,朝气愈强,本体愈强,也是一场造化。”
本来觉得要本身去涉险求取些东西,为及红儿,天下之大,无不成往!竟是这。
李飞白不由愣在那边。若再有不测……本来还真是未曾想过,这魔气被勾起,对心神竟然另有毁伤。如果再有,指不定就不但是难以醒转了。可惜,前次在苏伯那边得来的火精倒是只那一点,早就耗尽去,如果能在多些,唉,妄图无益,哪有那么多如果。
“敖伯是说,醒转?”
看老敖望向本身,不由低头一叹,说不清此际心中滋味。只是,听得老敖如许一讲,倒是句句在理真相,本身还能有更好的体例?
既然决定,无需踌躇甚么,越是踌躇,小子越是心伤。
老敖引回那缕雾气,也不收了,复看桃干,也是神采一正,悄悄凝了心神。一抬指,那雾气复兴,飘向树干,周遭一笼,都覆了去。
“阴魔真气勾散如此,以她修为,只怕此次难了。”
竟然这般严峻!
老敖抬手,将被染雾气召至近前,部下掐诀,一道法禁打出,谨慎禁了,这才收了去。至此,才长长出了口气。
又是一炷香的光阴,好像几日般冗长……桃树突地一颤,“嘶!”老敖突地一声倒吸冷气,吃紧停了手去。一声轻叹,“唉,几乎伤了女娃……”再看那雾气,已如净水滴墨,黯然发乌。李飞白不由有些恍忽。
又定了定,沉了口气,老敖复再抬手,意往内里探去。多抽一丝,对这女娃都是莫大的好处,看在小子情痴的模样,就费些心神吧。
“且待我半晌。”说着,闪出画卷。平空一招,显出那隐山的雾气,一晃而入。又半晌,化了出来,手中倒是多了一颗晶莹的法珠,淡淡绿光出现。珠内,一片绿叶轻旋,灵动轻巧,扭转之际,四下里丝丝缕缕的绿色灵力,缭绕不断,朝气盎然。
决定……比本身想的还要不堪。
老敖看看李飞白神情,“真正对她无益,却不如还于她那通灵的本体,自取六合精华滋长。我替她压了魔气,也可再拘一道木精之气来,助她规复。只是,她当今体弱神迷,即便取来木精之气,也需缓缓接收,却不是一蹴而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