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鬼?不是鬼差么?”她再次向地盘婆确认,那些鬼都是头顶长着角,皮肤五颜六色,还真是不如何好辩白。
连赵公明都下凡来了。
“我去翻翻古籍看有没有体例叫这位小神排挤内丹,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你们留在府里尽量不要乱走,我已是将那些能够染了瘟疫的下人送到东边的园子,你们不要往那去。”姜弦月叮嘱道。
“我买香烛供奉你。”
男人盯着那只小袜子,“气味?这布倒是沾了龙气,还挺浓的,就是臭了些。卦燎?仿佛睚眦有个侄儿是叫卦燎。”
长生情急,也没拍门就推开司马鹿鸣的房间。司马鹿鸣趴在桌子上,没有吹熄的蜡烛前边站了一个男人,那男人没有影子,伸动手仿佛要去探司马鹿鸣的额头。
地盘婆拄着拐杖走过来,侧头看了看司马鹿鸣的面色,见他印堂暗,只是她管的是一方地盘,诊病症可不是她的刚强。“这你可求错了神了。现在城中伸展的是瘟疫,主病的那位就在你跟前。”
长生恰是不晓得如何把那男人赶走,见到地盘婆来了,到壮了胆了。从速向乞助,“地盘婆婆,你能不能看看我师弟?”
长生听到这话,只感受仿佛要有很多人丢掉性命,而姜府也不能幸免,“姜叔叔已经让人在府里贴了符咒。那是防鬼的,他们该进不来的。”
长生把符从脸上拿了下来。
男人道,“银子只能在你们人间使,我要来干甚么。”
地盘婆道,“公明就不要戏弄她了。”
兔寒蟾冷,窗前的桂花惨白透着森森的寒意。她站在房里透过那条藐小的窗缝,看到好几双脚在闲逛着交来回回的踱步,绿色的皮肤上长满了疙瘩,赤着脚都没穿鞋子。
到底是来了多少只瘟鬼?
夜里,长生悄悄拍着卦燎的背哄他睡觉,卦燎咬动手指,即便在梦中也仍旧对桂花糖蒸新栗粉糕恋恋不舍,梦话道,“好吃……好好吃……”
长生也错愕,地盘婆说过不能碰瘟鬼吧,碰了就抱病的。她呆呆的盯着双手,惊骇的自言自语,“我是不是要去用柚子叶洗手?”
长生后知后觉,“这就是你说的天机不成泄漏?”
长生见袜子进犯无效,又脱动手上的佛珠扔他,男人又接了下来,他拨弄着楠木珠子,“这是在佛像前供奉过的佛珠吧?拿来防妖妖怪怪倒是不错。”
她把手里的袜子扔向他。
长生惊奇道,“你不怕卦燎的气味么?”如何这么难缠,莫非还是瘟鬼中一个领头。
长生唤了声,“地盘婆婆。”长生数了数面前所能看获得的青苗獠牙的鬼怪,足足有六个,她反应慢半拍,觉得这些是地府来的鬼差,傻气的抽高领子要遮脸,怕他们认出她来。
瘟神底下供使唤的瘟鬼过万,帝都这场是大劫。
隔壁住的是怜玉。她跑到了隔壁房去瞧,见到怜玉躺在床上,也是一身盗汗如何喊都不醒。
地盘婆穿墙出去,见到赵公明和顾长生隔着桌子对峙,长生更是悄悄抓住司马鹿鸣的胳膊,仿佛筹办随时拉起司马鹿鸣往外逃。
男人接住,卦燎的袜子实在已经穿了三日了,一向没余暇洗。也幸亏长生都闻不到不到臭,刚才还拿在手里甩。
窗户被风推开了一条小缝,送出去混乱的脚步声,像是有很多人在外头行走。长生穿了鞋子,迷惑的走到窗前。
长生见进犯和贿赂都无效,装出凶样警告,“你再不走,我吹笛子了!”
姜曲道,“晓得了。”
长生悄悄把他手拉开放进和缓的被子里。
司马鹿鸣毫无反应,她摸向他的额头,觉他流了一身的盗汗已失了认识了。长生焦急,他是不是已经染了病了,她该去找姜姐姐最好是请大夫来瞧瞧的,但是这男人一步也不挪的站在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