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曲火烧眼了,御剑下到仇府院子里,他这算擅闯,可也顾不得了,一把揪住仇绕的衣衿,一副肝火腾腾要揍人的模样,“本来真是你害我爹的!你有甚么就光亮正大的使,可你用这类让人不齿的伎俩,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重明想翻白眼,“如果开膛破肚就得,我还要你来虐待我的耳朵么。滴一滴血下去,我念一句你念一句。”
睚眦瞪了他们落荒而逃,乌云散去,明月高挂。
睚眦冲了过来,庞大的龙身扫过地上的大树,唰唰唰的富强的枝叶出像被飓风拍打声响,禁不住打击的力道倒了一片。长生听到有人喊了一声诶呀,也不知是压到谁了。
重明嫌她啰嗦,有些不耐烦了,“不会。”
“我总感觉跟你似曾了解。”她抓抓头,有些语无伦次,“我是不是在熟谙你之前就熟谙你了。”
长生喊,“你们要话旧,不如我做几个包子,大师坐下来渐渐说吧,别打了,打斗伤和蔼的。”
长生踌躇,“你不会是又要跟我立缚咒吧。”
重明把那三颗珠子吞进肚子,像被吹起鼓起的羊皮袋收缩了很多,睚眦怒道,“那是我的!”
她下午有问过姜曲,以是晓得穷奇和梼杌也是上古凶兽,“为甚么要把穷奇和梼杌的内丹引出来?”他要那么多内丹做甚么,莫非是想卖了换银子吃?但是有人会买内丹么?
一条龙舞着龙爪飞了出来,重明让她坐稳了,在空中转了一圈。长生脑袋朝下,看到帝都城内一片万籁俱静屋舍整齐小得只要巴掌大,底下是仇绕正昂首望着,本来这是仇府。重明一爪子爪破那龙的龙身,只闻声一声龙吟,龙尾一甩,卷起残云霎那就把月盘遮了,六合一时堕入暗中,只要重明和那条飞龙的双目像灯笼那般在空中飘着。
重明笑道,“这人间的事本来就是这么风趣不成思议,你不会觉得我死了吧,那可就太轻瞧我了。睚眦,你的本领退步了很多,当初你跟蚩尤麾下的跳月苦战,也是如这斗得六合失容,那是多么威风凌凌,你莫非是安闲得太久,身子钝了么。”
长生瞠目,“莫非你筹算开膛破肚,不得不得,杀生会作孽的。”她不能助纣为虐。
重明一向在空中打转,长生紧紧揪住他的鸡毛,笛子却从身上滑落。长生伸手去抓,重心一偏就掉下去了。
“……你是做梦还没有复苏么。”
睚眦并不睬她,只目不转睛的盯侧重明,“你如何能够……”
那条巨龙盘着身子舔了舔身上的伤口,抬起龙头来看清楚了重明后非常不敢置信,两边僵着,倒是长生先突破了安静的,“睚眦。”
长生不解,“为甚么?没邪气才好呢,有邪气的东西是邪物会伤人的。”
重明笑,天然是占为己有,“浑沌在恶人身边会和顺得像猫,不管是叫它做甚么它都会听话。直到呈现了另一个更坏的人它才会易主,这一户说不准就是它先前的仆人,你不猎奇?”
她伸手想捞,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珠子落下去,重明道,“这内丹沾了你的血成了无爪的老虎。 浑沌喜恶厌善,我要找个心中痛恨深沉的人,让它感化在那人的仇怨里,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规复本来的邪气。”
长生要他承诺,“这个不是做好事,也不会害到人。”
睚眦嘲笑道,“你甚么时候成了凡人坐骑了。”
重明看着睚眦暴跳如雷,对劲道,“你也太不知耻了,甚么叫你的,你睚眦的内丹才是你的。你躲在底下那凡人的皮郛里倒是不露一点龙味,要不是你本身窜出来,我都认不出你。这东西在你手上不过就是死物,你就算咽下去了也消化不了得无所用,是我让它们活过来的,我说是我的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