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心想真不愧是亲姐弟,连说的话都一样,前次她做梦,姜曲也说给她解梦,前面晓得她的梦多是**裸充满暴力且直白的明示,而非隐晦模棱两可的表示后,就没再对峙给她解梦了,但还是会追着问她梦见了甚么。
姜离还拿了镯子戴到她手上,本来想找面镜子给她看看结果,找遍了房里都没有,“那面牡丹纹铜镜呢。”
长生靠近那把快意闻,“真的是盐水味。”就是很淡,就快散了。卦燎常常要泡盐水,不泡身上的龙鳞就轻易冒出来,这盐水味她闻过很多次。
长生另有些心不在焉,想着梦里的阿谁是甚么处所。她一向和师弟姜曲一块,如果这是畴昔,那师弟姜曲去过的她也必然去过,但她没有印象。
……
姜离道,“甚么样的恶梦,我给你解解。”
司马鹿鸣拔剑将那只手砍断,没想到那只手还是活的,像离水的鱼扑腾着弹了起来。
这条通道狭小阴暗,用石头整齐的砌成,那些石头都是红色的,跟用锋利的刀子切开的豆腐一样,摸着还滑溜滑溜。每隔十步就有一个植物形状的装潢挂在墙上,别离是牛羊猪,两面墙上的装潢都是摆布对称的,看清楚了才现是烛台,另有小半截没烧完的蜡烛插在上头。长生靠着墙想坐下,却现墙面在滴水,把她后背都弄湿了。
这个昼寝非常长久,梦也就跟着短了,姜离将长生唤醒,姜府的丫环捧着衣裳饰在长生床头一字排开。姜离拿脱手绢帮长生擦额头的汗,柔声道,“本来想放了东西就走的,可见你面色不对就把你喊醒了,做恶梦了?”
姜曲道,“我姐说扔那就扔,这玉快意我们家起码有二十把,逢年过节的走亲戚都送这个,可仇绕送的这把格外刺眼,扔得越远越好。”
仆人道这是仇绕走时留下的,姜曲已经对盒子有暗影了,再标致的盒子都不能包管内里装的不是腊味。姜离把盒子翻开瞥了一眼,内里的是一把快意,还觉得送的是甚么,姜离道,“扔出去。”他们家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