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跟你们说了这么多，你们若还是想夜里去送命的，随便你们。但不要死在我这里，我不想招惹费事。”刻骨出去时把门带上了。
司马鹿鸣谛视着刻骨，听闻魔的形状并不牢固，心中贪婪的人看到的魔会是豺狼豺狼，嗔怒之人看到的魔是恶鬼罗刹，司马鹿鸣问，“你是人还是魔？”
长生筹算持续往前走，走到醒为止。街上本来是黑漆漆的，也不知俄然那里来的灯火，像条火龙普通在前面的街角拐了弯朝她走近。步队浩浩大荡的，举着一顶金光闪闪的肩舆格外显眼。
长生趴桌子上刹时睡死，打呼声铺天盖地的响起把姜曲后半截话都给袒护了。姜曲好笑又恋慕，即便是天塌的大事长生都能吃好睡好随遇而安，司马鹿鸣褪下外套盖在长生身上……
姜曲道，“你这不是过河拆桥，打完了斋不要和尚么。昨日还千方百计的留我们，本日倒是千方百计的赶了。只是借你这间房暂作歇息，太阳下山后就走，你如果感觉早上给的银子不敷，我们加就是了。”
“彻夜是魔诞，遵循前几年的常例，灯阑会坐着步辇，由百魔抬着他游街，选出镖子。”
刻骨道，“本日和昨日分歧，彻夜也和昨夜分歧。昨日留你们下来，打烊时酬谢已经给了，算是两清。我是这里的老板，想号召甚么样的客人还能做主。”
姜曲想着这说得如何跟宦海中表里不一的赃官贪吏差未几，莫非也是十个当中九个入魔了不自知，“如果你这般说的，你如何晓得你没有入魔。”
“我当然是人。”刻骨道，“人入魔比鬼上了人身还要难以发觉，一定会脾气大变，但所行事必定是阴鸷暗中过火与正背道而驰之事。偶然你进了魔障本身都一定会知只会当是同流合污随波逐流。”
刻骨见他们死活不肯走的，皱了眉头道，“本日是灯阑的魔诞。”
这一次做梦比上一次的好些，左手多了一个灯笼，右手多了两个包子。之前她就有当真研讨过论梦与想的千丝万缕的联络，既是昼无情念，夜无梦寐，那她能不能通过量思来节制梦境，果然多多想些吃食包子馒头，能梦见包子馒头的概率也会大些。
司马鹿鸣道，“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