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三娘将莲蓬头形状的烟杆头反扣在桌上敲了敲,将里头的烟灰倒了出来,“我们这处所临着一条江,名叫安胥江,这镇子的名字也是是以而得来的。早些年风调雨顺,是种甚么就歉收甚么,镇里大家都感觉是得了兴云布雨的龙神的庇佑,大伙就凑银子在江边建了一座龙王庙。直到三年前,那一年我们这里大旱,连着整整八个月,一滴雨水都没下过,大地被晒得龟裂,连安胥江的江水都晒干了。如许下去不饿死也要渴死,本地的一个神婆就去找了一个费事人家的女人,把她嫁给了龙王,说也奇特,三天结果然是下雨了。而后这里每年就会挑一个冰清玉洁的女人嫁去。”
狄三娘嗜钱如命,估计又会狠狠宰一笔了,只是他可惜的不是那些身外物,是方才那柜台砸下来时压坏的那几坛酒。
语毕让店小二领他们去酒馆后边的屋子,还叮咛要紧紧看紧了,特别弗恃,怕他又是欠着债溜个无影无踪。
就见狄三娘将隔壁桌的菜刀抽了出来,流星大步挡在了门口,行动豪放抬起右脚踩在门框上,晃着锋利的菜刀,架式实足,“我这可不是白吃白喝的处所,今儿个就算是店里失火了,也要结清了银子才气走!”
长生望了一眼大街上的肩舆,这就是所谓的花轿?把人往鬼域路上抬。她动了一下脚,倒是踢到了某样硬物。
狄三娘轻浮的笑了笑,吸了口气朝着司马鹿鸣和长生两人吹去,呛得长生咳嗽连连,只得不断用手扇,狄三娘道,“你这老不端庄的,如何反而收了端庄八百的弟子。”
弗恃压根无所谓,他本来就是筹算留几日喝够了这里的酒再走的,一副悠落拓闲的模样又是趁乱摸了店里的两壶酒藏在衣袖里。
司马鹿鸣感觉狄三娘言语冷血。
弗恃把那乌龟翻了过来,看着它四脚朝天倒是如何挣扎也翻不过身。
长生嘀咕道,“那龙王不是有很多老婆了。”一年一个,那算算都已经娶过两个了,现在又娶一个,那不是很快就要妻妾成群了?
店小二带她们去了后屋,三娘人虽凶暴,底下的人倒是挺和蔼。那店小二让他们别打甚么歪主张,说屋子跟酒馆的小厨房是连着的,他们要跑的话,他必定能瞥见。说完就去干本身的活儿了。
长生冒死点头,因不善于扯谎,不敢看对方的眼。倒是不知本身早已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