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去将为师屋里的油灯点亮了拿来。”
陈长生看了一眼那油灯,见那油灯上有些灰尘,想来是好久都未曾用过了。
玄黄天然也晓得先生说的是甚么。
他放动手里的书,想起了白日里的事。
陈长生想了一下道:“山中有水,何不凿井,山后有田,何不开垦,观前有地,何不种树,来年也能有果,修行并非一味的坐定冥想,你的弟子就比你想的明白。”
贰心想或许是先生在想甚么题目,但却又在先生眼中看不出分毫颠簸。
只见那缕金光扫过书阁高低,屋里的高低的统统杂陈全都被金光卷起。
老城隍给的书都是实实在在的神通法门,虽说在一些大能眼里这些小门小术上不得台面,但对陈长生来讲,这些都是不成多得的宝贝。
敕令一声,吹拂而来的轻风停滞,先生的发丝也再落了下来。
站在观门口好久的陈长生也渐渐回过了神来。
陈长生伸脱手来,朝那油灯遥遥一点。
“借法于发,术曰,地也无尘,屋也无尘。”
一字敕令,法律即出。
但真正的神通,陈长生倒是一样都使不出来。
这油灯,来往师父向来不舍得点。
陈长生看向内里,在那灯火之下,可见他发丝飞舞,有轻风吹来。
他的身躯微顿,看向了身边玄黄。
“风静。”
但是,他活了又死,死了又活,又能炼出多少法力来。
仿佛这位先生来后,师父便‘风雅’了起来。
流云观现在的环境一年不如一年,师父活着的时候,另有些许香客会上山来,现在到他继任观主以后,倒是连香客都快没有了。
“对了,头发!”
玄黄一向伴随其摆布,不敢打搅先生。
陈长生有些不明白,为甚么这根头发在那恶鬼手里会有这么大的威能,但本身却看不出这内里有法力呢?
玄黄温暖笑道:“如有明灯指引,许是可见大道。”
他伸脱手来,接过玄黄手里的油灯。
来到师父的房间,见那油灯以后,常山心中不由得轻叹。
玄黄答道:“大道,近在面前。”
玄黄说道:“山上风大,先生把稳风吹了油火。”
他放在烛火前细心的看了看。
玄黄见此一幕心中大怔。
陈长生看着看着倒是叹了口气。
但成果倒是……平平无奇。
陈长生解释道:“此为敕令之法,定火,实则小道也。”
仅在眨眼之间,那金光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