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下山去吧。”
“怎敢劳烦先生……”
陈长生思考了一下,说道:“你以为最好的成果是如何的?”
常山在师父跟前念了千百遍为甚么,但是玄黄倒是一语不发,将他们三人轰出道观以后,便不管不顾了。
商陆跟紫苏也跪了下来。
“时也命也,贫道这两年更加感受有力,恐怕是要大限将至了,又恐他们三人无一人情愿留在观中,断了香火传承,以是,一向没提这件事。”
陈长生心中了然,问道:“那你感觉他们三人,都想走吗?”
凉亭当中。
玄黄说道:“若要有个说法的话,就当是我这师父狠心赶他们下山去的。”
“玄参下山的事让贫道想了很多,贫道当初实在是想他们一向留在山上,贫道深知,这只是我的一己私欲,但近些年来,贫道却更加以为内里的六合才是他们该去的处所,而非是留在这观里藏匿了他们。”
玄黄起家,竟是当即跪下。
“大先生!”
常山张了张口,仿佛明白了甚么,他问道:“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吗?”
常山将山下买来的蜜饯点心都端上了桌子,这些都是师父挑了好久才买下的,都不便宜。
商陆倒非常安静,只是静跪着,一语不发。
这盘棋,毫无疑问的,还是是玄黄输了。
他毕竟是老了,说到底玄黄还是是个浅显人,比不得他徒弟那样能活这么多年。
“你我之间何说劳烦?”
常山带着师弟师妹去忙别的事去了。
玄黄顿在原地,迟迟说不出话来。
玄黄无法一笑,说道:“先生也晓得我是这性子。”
玄参闭目考虑了起来,呢喃一句:“无量天尊……”
当天中午,玄黄便将三位门徒都唤到了面前。
一开门,便见到跪在观门前的三个门徒。
偶然候他还真的很恋慕师父能活这么多年,如果他还能再活几年的话,也不至于这般难以决定。
陈长生望着他,一时竟不晓得该说些甚么好。
陈长生笑了一下,说道:“就算他们全都下山去了,多年今后,或许还会回到这里。”
玄黄带着两位门徒回了山上。
先生一语说中了他的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