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现在的时候,应是寅时三刻摆布,连夜赶脚,又是山路,饶是穆白也吃不消,一双脚磨的生疼,双腿如同灌铅,实在对峙不住了。
“我就过份了,你又能如何?”穆白挥手扯向吴馨儿领口,用力虽蛮,但却未扯开,反倒在吴馨儿洁白的项颈上留下一条於痕。
退出厨房后,他再急奔向炼丹阁,但比及赶去,炼丹阁已完整化取消墟,统统灵丹灵药都被烧成灰烬,甚么也没留下。
穆白咬住钢牙站起家,按住左臂轻声冷哼,回身走到巨树火线,提起药杵,挂上短剑,径直走向远方。
哧!
他不敢多拿,担忧拿的太多反而成为累坠。
他是真的怒了。
吴馨儿坐直身,星眸中闪过一丝不安,她拉紧混乱的衣领,看着走向远处的穆白,看着穆白捂着左臂,血线凝成股,从指尖滴落,在地上留下一串血痕。
现在是夏天,昼长夜短,凌晨天亮的很早。
沿途,焦骨各处,死尸成片,到处都是血迹,空中满盈着难言的焦臭,那是尸身被炒成焦炭以后的气味,饶是穆白的心性,胸中也是澎湃彭湃。
穆白没有留步,在行走中,他取出盐洒在伤口上,撕下半只衣袖用力扎紧伤口,他的神采很阴沉,表情很糟糕,只差半分,吴馨儿的飞剑就切开他的静脉,而擦着不远就是动脉。
穆白天然不是为了寻死,而是另有所图。
定了定神,他用湿布捂紧口鼻,急奔向藏经阁,但比及赶到后,那座高楼却已境坍塌了,很多经文文籍都付之一炬,被烧成焦灰。
在被囚禁的半月中,他也体味到在洞玄门有几处重地,比如炼丹阁、藏经阁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