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师弟,你又何必揣着明白装胡涂!”景师兄的目中蓦地迸收回刀锋一样的厉芒:“你虽是记名弟子,但倒是不折不扣的灵元境,就算景某与你脱手,那也不算以大欺小。既如此,你我在此论个高低又有何妨?”
凌霄的嘴角浮起一丝讽刺,缓缓点头道:“不当。你赢了,我跟你走;你输了,却甚么事也没有……凌某可不做如许亏蚀的买卖!”
王一舒,死了!
景师兄说这话之时,很奇特地并没有看着凌霄,而是将那一双包含了极深恨意的眼眸,如成心若偶然地对着站在场边、目瞪口呆、面无人色的齐轩一扫。
“好了,此事归去再说!”景师兄讨厌地看他一眼,不耐烦地一挥手,转过甚来直视着凌霄,道:“凌师弟,王师弟跟崔师弟的存亡斗,跟你有干系吗?”
“没有。”凌霄淡淡隧道。
凌霄眉头一皱:“那我崔师兄本日的事如何说?”
景师兄进步了声气,蓦地一声怒喝:“既无干系,又无过节,你如许草菅性命,置门规于何地?”
两人在那边还价还价之际,杭启明在一旁看得木木呆呆,只觉从未见过如此之人,如此之事。崔智友被他搀扶着站在场边,俄然一声恋慕的长叹:“凌师弟头角峥嵘,小小年纪已然有了一代人杰之风采!”
当下景师兄声寒如冰隧道:“即便如此,王一舒跟崔智友尚在存亡斗,你也断无插手的事理!你这是坏了端方,景某可没法置之不睬!”
只听砰的一声响,王一舒身子晃了几晃,俄然向前直扑下去,像一口破麻袋似的寂然倒在了地上,就此一动也不动了。
“那王师弟之前跟你有过节?”
“也没有。”
齐轩被他冰寒至极的眼神扫到,不由激灵灵地打了一个暗斗,下认识地低下了头,一阵心慌意乱地深思:“景师兄这么奇特地看着我干甚么?王一舒的死又不是我……哎呀,不好!”
...(泊星石书院)
这顷刻间,世人只觉面前一花,似有一道白影一闪,仿佛是凌霄的身子动了一动。定睛再看,却见他仍然好端端地站在原地,只是脸上浮起了一丝刻毒的耻笑。
就在场中诸人或百思不得其解,或浑身直冒寒气的当口,景师兄沉着脸儿走到了王一舒的尸身面前,用脚一挑将他的尸身翻了个个儿,从俯卧变成了仰躺!
“嗬……嗬……嗬……”
只要一招!没有效到灵元境的任何功法和灵技,单凭身法,一招秒毙灵武境!
“两……两百个兑换点?”二人异口同声地结巴起来,眸子子都差点瞪了出去。骇异地互看一眼,都从对方眼中读出来两个字:猖獗!特别是身上有伤的崔智友,竟然一阵气短,有一种极不实在的感受。
王一舒两手捂住本身的脖子,脸上尽是难以置信的神采。他的一双眼睛凸了出来,大张着嘴,似是想要大口呼吸,却又如何也提不上气。
景师兄目光一凝:“那你到底想要如何?”
此时,王一舒因为夙愿得偿而一度扬眉吐气的脸,也在现在,缓缓地变得呆滞而乌青了起来。而统统本来只是筹算目睹一场雪耻之战的观众,也不由得悄悄一振:嘿嘿,这场免费的大戏不但没能到此为止,并且看模样另有持续搞大的趋势啊。
凌霄冷冷地看着他,一字字隧道:“门规再大,大不过孝道!王一舒辱及先父,罪不容诛!”
“嗤嗤嗤……嘿嘿嘿……哈哈哈……”
这位凌师弟,真的是来灵修,而不是来拆台的吗?
凌霄的嘴角浮起一丝淡淡的耻笑:“这分歧适吧,毕竟我与景师兄身份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