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绾绾有几分犹疑,又看一眼那招牌,好好儿的医馆,叫“秦楚馆”?这少年瞧着白净,像是个读过书的,却又一脸不务正业的样儿......
“大哥,我没胡说,只是夸了你的医术,姐姐不信......”那少年似是受了很大委曲,正辩白几句,约莫是收到大哥刀一样的目光,立时转脸向崔绾绾拱手作揖道,“小生方才胡言,触怒了姐......啊不,触怒了女人,请女人勿怪。”
“噢~难怪叫秦楚馆,莫非是这个意义......”崔绾绾忍不住小声嘀咕。
“女人好眼力,的确是小生的手笔。”萧楚竟然也不恼,还煞有介事的向崔绾绾拱手道,“女人想必很赏识小生的墨宝,对那块招牌极感兴趣。”说这话时却收了嬉皮笑容,反而一脸严厉样儿。
“我们出来,扶好莲香。”崔绾绾一刹时判定决定了。这医馆临街,明白日的,她们有四小我,怕甚么!若真有医师看看,先上点药,也总好过她们这么在大街上捱着,即便出来歇歇脚也是好的。再说,已经去送信儿了,邀月楼的人没多久也该到了。
崔绾绾无声而叹,这叫是传说中的“一本端庄的胡说八道”,她本日是见着活生生的例子了。此人脸皮厚成如许,挤兑于他没有半分感化,徒费口舌罢了,还是省了吧,遂默不出声。转眼瞧见萧秦已配好了药,又先拿过来一贴细心给莲香敷上包好,再让绿茗给她穿上鞋袜,将几贴药交给绿茗,又和声叮咛了几句,方才拱拱手,算是好了。不由心内感喟,这真是亲兄弟吗?不同咋这么大呢!
“女人......”绿茗难堪的看向崔绾绾,方才的对话和景象她都尽收眼底,这小我,这个不着名的医馆,不成信!
“这么说,姐姐已经决定出去看看了?来来来,扶这位姐姐出去。”那少年热忱的号召绿茗。
“女人只是崴伤,瞧着吓人,一时疼痛难忍,所幸未伤及经脉,倒并无大碍。我这里先以按揉伎俩给女人舒活开,再开几贴膏药,女人敷了,好生将养几日,也就好了。”那医师细心检察了莲香的伤脚,很当真的下了诊断,一面回身去矮柜上拿了药箱过来。
“女人客气了,我叫萧秦,弟弟萧楚。”那医师此时已按揉完,听了崔绾绾问,顺口答了,便独自去药柜那边配药。
绿茗接过药收好,忙谢了医师,再扶莲香时,莲香气色已较着好了很多,也对医师一迭连声的伸谢。崔绾绾走畴昔,摸出一锭银子奉上,恭敬的屈膝称谢。
此人说话真给人添堵!甚么叫正巧受伤了?还用心夸大其词!崔绾绾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不客气的问道:“你真能治?”
进了秦楚馆,内里一应陈列倒还齐备,确切是医馆的安插。三面墙上都是药柜,一边摆着一张木制扶手椅,矮柜上放着药箱和一些别的物品。
崔绾绾循着声音望去,在一众商店旗幡飘展的夹缝里,一间不大的,很不起眼的门面儿,黑底白字的招牌匾额上写着“秦楚馆”三字,门口一个十六七岁的面皮白净的少年郎,正一脸带笑的朝他们走来,看模样,方才的话就是出自他口。
“女人,这医馆......”绿茗还在踌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