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艺正亦是一笑,坦言道;“我见你人倒也不坏,盗窃之罪也并非罪不成恕,这几个月来你我肝胆相照,我天然把你当作自家妹子,如何会再骂你了。”
亦是多亏了这伙盗墓贼人,二人乘马沿着隧道走了大半天便走出了雪山,免得去寻路。在这雪舞冰封的雪山中糊口了数月,二人再次回到尘凡不由喜出望外,当时冬去春来,山边不再有那积雪反倒生出支支山花,各处绿草可谓是朝气勃勃。马儿见到这春光也是欢乐了,待到在那山脚安息了一晚,二人骑乘着便走到了那边疆的小镇。
夏艺正轻巧的落在地上,将手中的长刀一抛,口中的鲜血再止不住,吐了一地。佩玖见状忙冲将上去将他扶进酒家,酒家掌柜得知夏艺正乃是朝廷官差,怎敢怠慢,忙安排起上房。佩玖低声问夏艺正,“你为何到处留手,不伤那人道命?看你被他伤了不是!”
夏艺正那边站定,他却未曾想到这鲁莽男人有这股子怪力,又怕是本身旧伤未愈便频繁脱手,动了元气,现在丹田里的冰寒气味忽地止住,转之是一阵剧痛囊括着满身的每个角落。眼看着王莽钢刀再次攻来,他只得硬咬着牙关将是非双刀交叉横在胸前抵挡,听得“咣”得一声巨响,夏艺正只感觉面前骤黑,身子再站不稳。还不及反击那边王莽钢刀横扫而来,夏艺正忍着剧痛,长刀撑地,身材向后猛地后仰躲过这一扫,同时飞起一脚自下而上重重踢向了王莽的下巴,借着惯性撑刀手发力,向后一个空翻同时短刀离手,飞掷向王莽,瞄得却不是他的眉心,而是肩膀。
佩玖见夏艺正一脸的不悦,陪笑道:“好了,我再不偷便是了。你莫要用这类目光看我,大好的风景,何必跟我闹别扭呢?”
夏艺正哈腰横刀挡下一击,那边短刀如同急雷般划向王莽小腿,却在那刀将划到的刹时,王莽的一记重拳砸向了夏艺正的头颅,他竟是学着夏艺正的招式有样学样的还了返来,夏艺正反应神速将打击的短刀抽回,横起刀身挡住了这一拳,这一拳力道实足,透过刀身,夏艺正被这股蛮力震得身子向后飞去,而王莽的拳头亦是砸得鲜血淋漓。
“信物”二字一出,夏艺正白净的脸上顿时通红,佩玖见他害臊的模样笑得更凶了,道;“妙极,妙极,这信物还是我来买。”
佩玖嫣然一笑,倒是甜美至极。“你这小哥,之前还叫我妖女来着,现在倒是对我赞不断口起来了么?”
马停在那城外,见城上铁甲兵士防备森严,各个重兵巨械好不寂静。佩玖坐在马前,指着那城墙上三个大字道:“建州城?这不是女真的地盘么?为何站着我大明将士?”
“小夏哥哥,你那心法修炼的如何了?”
老妇看着两个年青人,又拿起一柄白面扇子,道:“你们二人莫要争,一人买上一柄不就得了?”
夏艺正淡淡道;“偷了那么多银两,你知己不会痛么?”
夏艺正瞥了一眼佩玖,世人皆是朗声笑了,那皋比男人嘲笑道:“我们北岭十三刀,但是多亏了这锦衣卫的福,现在变成那十二刀了,小官爷,你说这帐如何算啊?”
佩玖只是微浅笑着,心中却似吃了蜜糖普通甜不成言。
“这魄人间少有,我亦是不清楚那此中的奥妙,我徒弟倒是提过几嘴,说那各个星魄的宿主皆是奇怪怪杰,天赋异禀。”
“朝廷密令,我无权过问。”说到此处,夏艺正问那佩玖,“不过,我却能够问你。来,你到底偷了甚么东西,才将事情惹了这般天大的费事?”
“女孩子家的心机你哪有晓得了?”佩玖道:“在那山中的光阴虽好,可我却如同那隆中的诸葛,空有一番才学无处发挥。”说到此处,她将双手一举,手中如同变戏法般多出了几个荷包。夏艺正眉头一紧,有些个愤怒道;“你何时偷来的这些荷包,还不归还了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