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亦是一个飘着雪花的午后,几个带刀的捕快仓猝的推开街上的路人,气势汹汹的来到了【万卷书斋】门前,站稳以后,为首的中年男人一挥手,表示世人待命,随后双手抱拳,朗声道。
“一宗密室杀人案。“
“夏先生,这画中之人恰是死者,花魁夏梦。这跟【阿谁事件】怕是同一伙儿人所为。
墨客望着城南的方向如有所思,便又将一锭碎银从怀中取出放在那小舟的矮桌上,笑道:“老先生,那么今晚我付双倍好了。”
却也像是在警告。
老翁忙着荡舟闻声却也不断动手中的活儿,直叹了口气道;“夏先生,前阵子城南像是出了甚么乱子。记得昨儿个半夜有几个墨客雇佣老头子荡舟去那风月场,但船行一半便被那官府的截了船,抓了人去问话。这不是老头子我船资都没拿到。”像是有些愠气,老翁自言自语道,“真是倒霉。”
“先生妙算,老宋佩服,不过我们大人朴重廉洁,还是不要妄自揣摩了。”
宋宇剑严肃的脸上闪过一丝惊奇,却也是老江湖,不消半晌工夫便又规复了安静。
不知那边跑来一只猫儿,偏在此时慵懒的叫了一声,待到世人将目光从它身上移开的时候,那边夏艺正已然缓缓将扇子合上,那面前凝集的薄雾仿佛顷刻间消逝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肃杀。
“夏先生,我们大人有请。”
雪花飘飘洒洒的从这乌黑的苍穹当中落向青石镇。青石镇是一座繁华至极的北方小镇,即便现在夜色已深,这座青石板堆砌而成的小镇仍在一个个高高挂起的灯笼的映托下,显得热烈不凡,涓滴看不出这已然是寒冬腊月了。
仿佛推测会有这类反应,宋宇剑持续道。”不瞒先生,这桩案子怕是与三年前【阿谁事件】有关。“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把扇子,递给了夏艺正,“先生可还记得这扇子。”
这其中年男人身材魁伟结实,脸上挂着条长长的刀疤,腰间别着一柄厚刃钢刀,一脸的凶煞,恰是青石镇衙门的捕头-宋宇剑。宋宇剑常日里办案风格判定凶恶,以心狠手辣而闻名,在一众捕快里极具声望,现在来到这书斋门口却恭恭敬敬,不敢有涓滴怠慢,却也令世民气生迷惑,这书斋以内究竟是何人呢?
夏艺正淡然一笑,“克日巡夜的捕快变多了,夜里巡河泛舟的时候也不见那些个纨绔醉鬼了。可见是这青石镇的第一风月场‘花满楼’出了甚么乱子吧。而能劳烦您宋捕头亲身出马的,必定不会是个平常的案子,加上现在才来找我,嗯,看模样在这花满楼里出了事情的人定是某位大人物。比如城西‘斑斓庄’的刘同刘员外。昨儿个午后在窗外赏雪的时候听到几位婶婶喃喃道这斑斓庄闭门不营。而后又看到几个斑斓庄的肩舆频繁从这石桥上颠末,嗯,看模样是去衙门的方向,这便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了。不过话说,比来这血腥味,真是重的很啊。”说罢,将扇子摇得更快了些,一股淡淡的婢女便浓了些。”如果小生我没猜错,这刘同刘员外定是花了大代价高低办理才将此事压住了罢。”
青石镇的石桥之下,寒江之上。一叶扁舟缓缓划破江上的落雪,打碎了江中的圆月。舟上的墨客穿戴红色的长衫,披着玄色的貂绒披肩,一手撑着一柄油纸伞,一手提着一杯温酒。酒杯中的热气化作一缕缕轻烟向远处飘去。墨客白净的脸上暴露一丝笑意,一双玄色的眸子前像是结了一层寒霜普通,令人望之生寒。
“哈哈,我当是谁,本来是宋捕头。”伴着开朗的笑声,书斋的门被推开,伴着一阵香气一个身材高挑,面貌漂亮的白衣少年郎摇着折扇走了出来。固然是寒冬腊月间,少年却面色红润,摇起了扇子,一刹间乃至有些妖气。几个年青的捕快却从未见过这位夏先生,开初当作是某位老先生罢,但见墨客如此幼年俊美不由暗自赞叹,这宋爷这般尊敬的少年必有过人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