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好怕你下次回兰陵的时候姑母认不出你来啊。
既然萧翌有空,谢珝便不再开口,只神情淡淡地捧了茶渐渐地喝着。
几位先生闻言不由有些懵,有本性子直点儿的直接道:“山长,这分歧端方……”
周景行被婉拒了倒也不难堪,或者他本来也就是为了过来同这两人搭上话罢了,便无所谓地笑了笑。
二人争辩不休,两边亦有人帮衬,说着说着竟撸起袖子,大有说不过就干一架的架式。
表哥你比来为何老是饿得如此之快?
这是以往都没呈现过的环境,林行道等人也不免起了兴趣。
萧翌闻言便点了点头,道:“也是,只不过凭你的资质, 出院定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三十道帖经题答对不到半数的直接不录,第二道题一看便是随便猜度胡说一气的亦不录,此时对窦淮这一出题体例最为赞叹的竟然是这些卖力阅卷的先生们,换到往届,即使心下不耐,还是要将这些文章一一细看过,这一回有了窦先生这个别例,倒是遴选轻易多了。
不免面上带了多少决计的矜持,眉毛抖了抖,负手对那几位还在等着的先生道:“你们无妨将考卷上的糊名拆了看看。”
自是言道:“多谢周公子美意,只不过我们管家已经托中人买下了一处宅子,就不必费事了。”
因着萧翌喊了一起的饿,二人踏入堆栈后便没有上楼去,干脆就在大堂中找了张空着的桌子坐了下来,喊过伴计点了几样饭菜,等着用饭了。
恰好此时萧翌也终究吃完了,放下筷子就点点头接了这句话:“这话没错,当初阿珝也是这般说的。”
楼外的雨声还在持续,又过了半晌,剩下的人才陆连续续地走了上来,沾着些许的水汽,和内里潮湿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