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凌晨,谢珝方才练完箭,回内间沐浴换衣了一番, 出来便瞥见萧翌大喇喇地坐在他书桌前的椅子上, 手中有一搭没一搭地抛着一块儿莹润的玉蝉, 这玉蝉看着倒是非常陌生, 之前好似从未见过,不过谢珝也不体贴这个。
说罢又问谢珝:“不知阿珝你的伤如何样了,能够骑马?如果不能,你家翻羽不如先……”
谢珝闻言,稍稍偏过甚往右边看了一眼,便瞥见阿谁方才出言先提到崔知著的人还在不断地说着,约莫十五六岁的模样,三角眼,颧骨有些高,穿戴青色的墨客服,衣袖处洗得有些发白,大抵也是想要过来书院肄业的人之一。
有挑着篓子卖鱼的小贩,也有站在菜车前还价还价的妇人,背着书袋去书院的孺子,挎着篮子卖头绳的小女人,士农工商,形形色色,皆是人间诸景。
马车走了半路,萧翌就接连不竭的叹了半路,谢珝实在是受不了,干脆展开眼睛,转过身掀起车厢中间挂着的帘子,偏过甚从窗栏往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