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经之说,天然是无稽之谈,不过是路峻为了袒护慧眼,而随口编造出来的。
闻者大多不信,谁也没传闻过有甚么赌经,更不信光看赌经便能逢赌必胜。
这谎话经不起穷究,但世人始终对家传二字非常科学,加上路峻未曾输过,在场合有人竟然都信了。
他平素待路峻不错,与大多捕快一样,将其视为子侄。
群情激愤,赌坊的打手荷官们也不敢多说话,全都跑到王坤的前面躲了起来。
“来!为甚么不来?这钱就和大风刮来似的,傻子才不要,你们说是不是?”路峻问道。
马车两侧有四匹红色高头骏马,浑身高低连根杂毛都没有,单是这四匹马,便值万两纹银。
赌徒们很识相地没有靠上前去,而是跟在马车以后,向斗金街涌去。
有王坤在,县衙天然不敢循私,吴胜等一干赌坊职员,并闻讯仓促赶来疏浚的店主,一同被押回县衙。
“有本捕在此,哪个敢为他们脱罪?!”王坤掷地有声道。
王坤沉声说道:“赌坊出千,自有县衙措置,你们如果随便砸抢,一样要冒犯国法。”
“来了,来了,赌神路峻来了!”
这便是路峻的目标。
“难怪他就向来没输过,本来有家传赌经。”
终究,马车停靠在斗金街最大赌坊,清闲赌坊门前,门童立即飞奔入内。
高彦敬将路峻逐出府后,王坤与其别人一样可惜不已,但却没法违拗正印捕头的志愿。
“是是是,路公子明天去谁家,我们和你一起去。”
路峻脸上充满了肝火,歇斯底里地大喊了起来。
他方才走上马车,便有四人从清闲赌场里迎了出来,当中一人向路峻拱手道:“鄙人清闲赌坊掌柜谭旭,听闻赌神台端光临,驱逐来迟,还瞥包涵。”
世人眼中燃起熊熊的八卦之火,本来这个天策府弃捕,仿佛是被冤枉的。
至于戳穿赌坊出千,不过是体系临时公布的可选任务罢了,只是路峻一向没有戳穿,等的便是吴胜去找天策府来抓本身。
“呵呵,那你想让我如何?”
路峻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惭愧道:“王捕,你老受委曲了,等事了以后,我再向你赔罪吧。”
“你着甚么急,先送路乏子归去啊。路公子你住哪,我叫车送你归去。”
眼看气愤的赌徒们,要将赌坊拆了,王坤立即大喝一声:“都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