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赌神你违背了祖训了。”
此时说是斗金街最冷僻的时候,豪赌一夜的赌徒们返家歇息,各家赌坊关门停业,直到下午才重新开门迎客。
此乃人间公认,而谭旭言之凿凿,阳昌便有人能够帮忙路峻修补丹田,又故弄玄虚,说甚么机遇诚意,恰是魔道勾惹民气惯用伎俩。
“必然,长辈明日辰时再来拜访谭前辈。”路峻说道。
路峻心中暗笑,高进是赌神不假,倒是我梦中戏里的人物,你到那里传闻。
路峻心中嘲笑一声,未有推让,上了马车,任车夫赶动马车。
“或许他口中阿谁异人确有其人,如此说来我该放长线钓大鱼,暂不脱手,以免打草惊蛇,完不整天道任务。”
路峻脸上讪色浮起,说道:“实不相瞒,长辈乃是先父所拾弃婴,非是路家子孙。”
路峻脑中思路连转,很快做出了定夺,诚心肠对谭旭说道:“多谢谭前辈提示,长辈明日必带上全数身家,以示诚意。”
车外鼓噪声音渐消,马车仿佛驶出了城,又行了一个多时候,才停了下来。
谭旭此次接过了金票,说道:“本日已晚不便相见,明日辰时,你来找我,我领你去拜见那位异人,但他是否情愿帮你,还要看有无机遇了。”
赌坊外人群仍未散去,见路峻出来纷繁扣问战绩如何。
“赌神高进。”
“鬼鬼祟祟,倒是够谨慎,我看你能藏到那里去!”
车门翻开,阳光照入,路峻走上马车,入目处是一座小农庄,心中暗道:“莫非这便是无量教的大本营不成?”
丹田被毁,确切能够重新修补,但却要真如境宗师脱手方可,除此以外别无他法。
“梦中的天下没有大唐的武功,但却很多骗子吹嘘本身身负神功,以治病之由棍骗财帛,与面前谭旭普通无二。”
“礼品便不需了,你又不知那位异人喜恶为何,筹办不周反而不美,不若直接用银票更显诚意。”谭旭说道。
他将那份狂喜强压了下去,从怀中取出刚才那张万两金票,双手送到谭旭面前。
这车厢未用车帘,而是一扇木门,关上后封闭周到,看不到内里景象,也不知要驶向何方,只要一盏孤灯相伴。
路峻放下心来,向清闲赌坊走去。
“许家身为世家,与魔道天然对峙,并且以许家的家资,若真与无量教有勾搭,也不必去压迫青楼女子的卖身钱。”
他刚到近前,那车夫便迎了上来,对他见礼道:“路公子,我家仆人请你上车。”
路峻更加必定,谭旭与无量教必有干系。
一夜无话,次日辰时,路峻依约单独来到清闲赌坊。
如此便坐实了路峻不败的战绩,博得人们赞叹不已,恋慕地目送路峻拜别。
到了快意酒楼,路峻要了间雅间,与店小二对过暗号,将信交给他,说道:“十万孔殷,速送董知事。”
放眼望去,整条街上几近没有多少行人,但是路峻仍然看到远处有几个熟谙的身影,恰是天策府的捕快,不过都已经改头换面,做百姓打扮。
“本来如此,时候竟然这么久了。”
就在这时,谭旭从正房中走出来,拱手笑道:“路赌神,实在抱愧,鄙人本欲与你同业,但是异人前辈说要磨练你的诚恳与胆识,故而只能在此等待。”
“你家仆人但是谭前辈,他不在吗?”路峻问道。
谭旭既未接管,也未推让,只是问道:“我传闻,赌神你有一部家传赌经,可否告之详情啊。”
“高进?没听过有这么位前辈高人啊。”
半月来,路峻在斗金街狂扫各赌场,却始终没有无量教余孽现身拉拢,现在终究得见曙光,心中狂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