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破肚烂肠流了一地。
“伤口倒是没甚么,不过好多经络都被搅断了,如果不接驳的话,这只手就废了。”
……
左边还提着包裹的胖老头,听到“晏前辈”这个几个字后,猜出了他的来头,一抱拳说:“北宫童丰年拜见晏前辈。”
现在天气已经大亮,环绕着璃珑山的漭漭璃河,在晨光中静若处子,水面在阳光的晖映下,闪烁着凌凌波光,折射出万道霞光。
兵器除了法器,其他的凡铁一概不要;丹药则是一扫而空,连个空瓶子都没留下来;文籍则是能拿多少拿多少,实在装不下了,直接往晏鸿天身上塞。
一行灰头土脸的人,找了家相对偏僻的旅店住了下来。
顾元叹长长叹了口气,淡淡道:“走吧~”说完回身朝通道外走去。
让晏鸿天去门口守着,顾元叹闻着刺鼻的血腥味在石室里“打扫”了起来。
出去的人恰是顾元叹,瞄了眼地上横七竖八的尸身,又扫了扫已经打包好的几个包裹,脸上暴露了笑容。
“呼~”
没容他说完,晏鸿天青铜剑一剑斜斜切过他的脖颈,“呲”的一声,灰袍老者的脑袋滚落在了地上,无头尸身生硬了一下,直挺挺朝前倒去。
刚走了没几步就看到秦芙和三四个青衣男人杀的不成开交,逼仄的石室里发挥不开手脚,几小我全都贴身冒死,手中寒光闪闪,呼喝娇叱不断于耳。
等上船后,沙昱开船,顾元叹帮秦芙措置了一下胳膊上的伤口。
“你是谁?”
秦芙见到仇敌已经死光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捂着鲜血横流的左胳膊,眼睛却一向盯着门口的顾元叹,想说点甚么,但却一向开不了口。
看着他那双摄民气魄的眼睛,秦芙下认识偏过了脑袋,点点头暗见晓得了。
看他蹙着眉头,秦芙忍不住问道:“是不是很费事?”
“慈不掌兵,善不修行。既然踏上这条路了,那就是与天斗、与人斗,还要与己斗,如果你过不了本身心机那一关,我劝你就此阔别修行界吧,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处所。”
本来还筹算杀人灭口呢,既然这两个老头已经帮他做了,也省了他的费事。
把晶石全数收进布袋子,然后贴身藏好,又在石室里看了会,没甚么发明后才分开这里。
沙昱看了眼冷着脸的顾元叹,代为解释道:“秦少主,璃珑山的事情绝对不能外泄,一旦几大师族晓得这里是遗民的避世之所,驱逐我们的将会是暴风骤雨。”
……
就在这个时候,一把匕首猛的钉在她的胳膊上,握刀的男人狠狠一拧刀把,就筹办连皮带骨把她手肘给削下来。
少了小我,秦芙压力顿时骤减,手中匕首挥动出一道道光幕,趁此中一人不备,一刀捅穿他的下颚,反手一拉,连着他的气管都给剖成了两半。
没有多说,除了受伤的秦芙,剩下的几个男人背着大包小裹朝相反的太白山方向走去。
一蓬鲜血飚射出弧形的扇面,倾泻在右边灰袍老者的脸上,骇得他两手两脚都颤抖了起来,颤抖着嘴唇说到:“晏……晏前辈,咱……我们能不能……”
作为一个女流之辈,秦芙的狠劲是顾元叹所赏识的,但女人天生的柔嫩寡断又会令她有所挂碍,以是他才出言点醒。至于听不听,那是她的事情。
最后就是晶石了。他在这座石室里找了好一会都没找到一块,直到目光偶尔瞥过地上尸身时才恍然大悟。
走了不到100米,大地颤抖了一下,一股沉闷的响声从山脚下传来,摆布山岳跟着滚落下大块的石头,把百十具尸身完整袒护在汗青灰尘下。